“另一处是官兵或捕快与叛军或盗匪作战的战场。”
“所以你要随机杀一个人,去这两个地方就行。”
王拙有些惊讶的看看妇人,赞道,“婶子思维敏捷,虑事周详。”
“好吧,我就暂时不走了。”
“对了,婶子你叫什么啊?”
妇人一听王拙答应她不走了,心中很是高兴,可见王拙接着就问她名字,心中又有些不喜,只是随即又一想,自己都已经开口求人家留下,再告诉人家名字又怕什么,就道,“我姓白,闺名青枚。”
青梅?
清美?
还是晴美?
王拙念头闪过,就又问,“那婶子你今年多大了?”
妇人心中一叹,名字都没遮掩的说了,年龄更没必要遮掩了,就道,“再过两个月我就是二十八岁了。”
才二十七啊!
看来,这个白青枚过的日子一定不愉快。
面相显老啊。
王拙就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白姐姐吧。”
“老叫你婶子,我觉得把你叫老了。”
其实他是不想让别人在辈分上压他一头。
白青枚明白了,原来阿拙是不想让自己当他长辈,就道,“好啊。”
她其实也喜欢王拙叫她姐姐,像她的弟弟。
王拙就问,“白姐姐,你不让我走,咱们也不能总呆在这里吧?”
“你家在哪里?”
“我送你回去。”
白青枚看向窗外,沉默片刻才道,“咱们不能自己回去,得让他们来接咱们。”
“这样,我写封信,你找急脚递给我送出去。”
王拙点点头,“好啊。”
其他的他什么也没问。
这个白青枚绝不是普通女人。
听到他说要随机杀一个人,竟然只是惊讶了一下。
对于魔族、战场、叛军和盗匪这些词汇朗朗上口,一点儿也没生涩感。
这样的女人能是那种整日呆在后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普通女人吗?
人家的事,自有人家自己处理。
他还是忙自己的事好。
等把信送走,王拙跟白青枚说了一声,就来到了街上。
他要打听一下大量的毒药哪里能搞到。
有了大量的毒药,他就可以不断提高自己的防御力。
到时候,他才能随机杀一个人,而不是随机被人家杀。
白青枚这时却在房间里想着王拙。
阿拙对她肯定是没有恶意,不过,好像也不怎么重视她。
这不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流浪儿该有的态度。
不过,阿拙也不是普通的流浪儿。
等过些日子回到府里,她一定要派人调查一下阿拙的背景。
只是,这样做,阿拙会不会生气呢?
白青枚叹口气,忽然就想起王拙给他讲的一个关于叹气的笑话,不禁又笑了。
这个阿拙,除了说走就走的决绝,也有诙谐的一面呢。
想到这里,白青枚就面带笑意的来到窗边。
天空有些阴沉。
但她心情很好。
白皙耳垂上的廉价耳坠随风轻轻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