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屋里空调暖洋洋的,可能是窗帘太厚实了,也不知道几层,阳光都照不进来,林鹿儿有气无力的关了闹钟,全身散架一样,李宁顺手把人捞到怀里说“睡好了?”
林鹿儿开口才感觉喉咙疼,声音沙哑,最疼莫过于……
“我还想再睡会,好累”
李宁亲吻她额头说“好,你再睡会”其实他早上已经拜托秦臻臻今天帮林鹿儿请假了。
林鹿儿补了一觉,睡到天黑,精神还是没回来,整个人又累又困又饿,矛盾得很,她看了一下时间该回家了,起身收拾自己,李宁还没回来,林鹿儿只能自己打车回去了。
下班迫不及待到家的李宁朝屋里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半天没有人应,他急忙开门拉灯,床上空无一人,床单上一摊小小的血迹昭示着他昨晚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疯狂的事,李宁走过去换了新床单,拿着那滩血迹的床单不知道想什么呆若木鸡半天,才丢洗衣机去。
林鹿儿到家已经饿过头了,就不再想吃饭,叶氏关心问“你是怎么了?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
“舅妈,我没事,就是月经来了有点不舒服”
“你先去躺着,我给你冲红糖水去”叶氏冲着红糖水,想着她还没吃饭就直接放在锅里用红糖水煮在卧了三个荷包蛋,林鹿儿喝下时候才感觉身心舒服一些,叶氏端碗离开,林鹿儿拿出卫生巾嘀咕“月经不是刚过半个月?怎么又来了?难道女人那个…月经就会来?”已经很累的她不再想太多,只希望早点休息。
李宁回家收拾好一切,给林鹿儿发去信息想问问她怎么样了?已经一个小时没有回复,焦急的他再次打了电话过去,显示已经关机,转而给秦臻臻打电话“秦臻臻,林鹿儿在家吗?”
秦臻臻还正好奇李宁平时除了工作她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表哥,林鹿儿睡了,她看起来很累”
李宁紧张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那就好,让她好好休息吧”,听完秦臻臻的话李宁总算可以安稳睡觉,同时又懊恼自己的粗鲁让她受累了,拿起昨晚林鹿儿枕过的枕头抱着入睡。
李宁不管多晚还是准时的生物钟,睁开眼睛的他没有收到林鹿儿回复,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心,拉开帘子天越发冷,飘起来零星的雪,估计过不久就会变成鹅毛大雪,目测一米以外不可见人。
秦臻臻起床收到林鹿儿让帮她请假的信息,嘱咐她好好休息就开车上班去了,可能是新手缘故,秦臻臻第一次在下雪的路上很是吃力,不敢太快,神经紧绷。
李宁看着办公室少了一人的位置,心里空荡荡的,偶尔失神,翻开手机没有一条信息回复,电话也没有,得不到任何回复的他出门去了仓库,找了半天才看见将军,它正在薅着猫薄荷陶醉,李宁上去摸了摸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回信息吗?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怪我”然后又自嘲的说“算了,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懂,就算听得到也没办法告诉我”,又看了脖子上的项链摸了摸,想了想说“她对你还挺好,收拾打扮的不错”。
中午天黑了下来,大朵大朵的雪洒下来,整个小村白茫茫一片,可能因为突来的雪,很多人冒雪归家,林鹿儿起身看了手机回复“我很好,就是身体感觉很累,肚子比平时来月经疼,这几天我可能都没办法上班”
李宁激动的说“那就好,你休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
林鹿儿穿上她那厚实的黑色羽绒服,戴上帽子,脸上苍白没有血丝,准备去医院,这种感觉让她以为自己要死一样,太疼了,第一次并没有书上,电视剧里说的那么美好,甚至已经让她厌弃男女合欢,怀疑描写的美好都是夸大其词。
天气的寒冷并没有让县医院里人减少,这里有生离死别,有欣喜的泪,有哀伤的泪,这里有人间百态,林鹿儿挂了号,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到林鹿儿时候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林鹿儿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医生憋了好久,支支吾吾才讲完,年轻的医生微笑说“没什么事,吃点药,多休息就可以了”,林鹿儿缴费,取药,过程不过十分钟就出了医院,来的时候没有撑伞,在会戴上自己衣服帽子,双手抓紧它,一只手上还提着药在等车,眼前一束光照了过来,林鹿儿抬手挡了一下眼睛,“真的是你,林鹿儿”江景尘满是惊喜的欢呼出来,林鹿儿定眼看去是江景尘,他黑色的西装外套套了一件红色二夹棉袄,男人穿红色总是多了些妖冶,颜色不算协调,但不突兀,“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林鹿儿不得不冒出疑问。
江景尘白色大牙都露好几颗了,笑得大大咧咧的“我啊?我过来给度量送样品的”
“度量?”林鹿儿只知道李宁和他认识,但不知道他们还有生意来往,“是的啊,度量的产品外壳是我家老头的”江景尘看出她的疑惑解释一番。
“海力布斯是你家的?”林鹿儿有种不相信感觉...…太巧了!
“我家老头的”江景尘再一次解释,“嗯…”林鹿儿拿他没办法。江景尘下车把林鹿儿拉上车“上来,你看看你,一个人傻站哪里吹……”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林鹿儿手上硌到人的戒指,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拉的手,彩金的颜色很好看,可是为什么那么晃眼呢?林鹿儿拿着手在江景尘眼前晃了晃“江景尘,你怎么了?”
江景尘随便扯谎“没事,你是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