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在寻思该不该上江月楼的时候,钟家派了一个人过来请我们过去客栈。
钟家的人一出面,江月楼的老板钟家人称呼她为“艳春老板”便卖了个面子,脸上又堆起横竖都不是笑的笑:“原来几位是钟家的贵宾,我艳春姐有招呼不到之处,还请几位大哥小哥包涵!”
阿忠挣脱围观的人,把两个哑孩子拉出人群。
阿部也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女人堆。
我心想:现在当着这面,怕是不好上去江月楼,一会找个机会再过来得了。
又见地上的小凤姑娘一脸苍白地伏在地上,实在可怜,但当下施以援手无疑是落得一身薄幸名声。
我一转念,对艳春老板说:“艳春老板,在下久闻江月楼有不少江南女子,在下今日有要事在身。他日上门聆听佳音,必指定要这位小凤姑娘伺候,而且是皮肉不损地出来伺候。”
艳春老板听了,喜上梢眉:“公子赏脸来江月楼,要什么人必定是如愿的!”
说完,便指挥打手把小凤给抬了起来,送到内院去。
钟家带路人便带着我、阿部、阿忠和两个哑孩子前去吃晚饭。
这家名叫做“遇逢时”的客栈,坐落在蟠龙镇的镇中心并且靠近一座小山丘的位置。
背后的这座山据说很有名堂,叫做“帝落山”。
边吃饭边给我们讲蟠龙地域风貌的钟储,对当地的山水故事如数家珍。
“钟家在修泰远近闻名,不是因为我们的叔父去了江南那边打仗,全因往昔给了官军捐献粮草。”钟储夹起一块遇逢时的招牌菜炭烧猪肉,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吃得津津有味,讲也讲得眉飞色舞。
得捐献多少粮草给朝廷,才能得到远近闻名的名声呢?我不禁好奇地想。
再说了,不是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吗?剿了一次天兵就被方圆百里的人记得,那不怕人家上门敲脚骨么?
钟储大概猜出我心里想的什么,便伸出两个手掌,说:“我叔父这一辈,总共十个亲兄弟,到了我这辈,男丁有三十多个。院子住不下,分出去十几家了。”
原来是人丁兴旺,不怕外贼。我明白了。
“你们家的祖坟冒青烟啊!发那么多男丁。”我开玩笑似的对钟储说。
钟储点点头,说:“这就跟帝落山有关了。”
原来帝落山得名于明朝时期,据说那时候有一位落难到此的皇室人士,不知道是被篡位,还是自动放弃皇位,反正是落难了,便流落到此,在此落脚。
当时跟随的人已经不多,并且都以化名护在这位皇室血脉身边。
这位皇室血脉是朝着现在的缅甸方向走向泰国的,后来到了泰国,过了十几年之后,这位皇室人士,又通过广州湾回到了广西。
那时候帝落山不叫帝落山,是没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