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因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满是欣赏的看向许淮和,好似能看出朵花来。
另一边就没有这边这么高兴了。
本就在台下等了许久的柳娘一听竟不是郑耀文的名字,顿时气得好看的柳叶眉都拧着了一团。
“你不是说要帮我赢回那彩头吗?不是自诩学识过人,怎的连个小小彩头都拿不到!”
本来她就不爱看这劳什子的杂耍,为了等揭晓头名,更为了那盏小金猪河灯。
硬生生在底下站了许久,脚都站疼了。
结果这会儿得知什么都没了,能不生气吗。
郑耀文神情讪讪,极力为自己开脱:
“柳娘,这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可能我作的诗恰好不是那背后评选之人所偏好的。”
“这也是常有之事……”
柳娘可没心思听他这些辩解之词,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不管,我就要那个小金猪河灯!你去给我从那什么许淮和手上买回来!”
郑耀文闻言一噎,若是别个,他或许还真会应柳娘的要求多花些钱去将那河灯给买过来。
可对方是许淮和,且不说二人之间的龃龉,那许淮和断然不会卖与他。
就是他自己也拉不下那个脸去同对方开口,这简直就是另一种变相的认输,他断然行不了此事。
可柳娘这会儿又这般要求他,着实让他为难。
柳娘一看他这模样,便知他不乐意,气得甩了袖子走人,连句话都不再多说。
郑耀文一看也急了,抬脚便去追。
“柳娘,你听我解释!”
……
头名揭晓之后,有人失落,也有人自恃才气过人,觉得百味馆的评选有失公允,自己的作品才配的第一。
尤其在听到获得头名的人是许淮和之后,这种声音就更多了。
“不公平!你这分明就是暗箱操作!故意把头名给了淌平轩的许东家!”
“你们根本就不是想办这河灯大会,也不想出那十两银子的彩头,都是骗局,把我当猴耍!”
被有心人这么一带节奏,好些人也闹了起来,不服评选的结果。
不过,也有不少头脑清醒的为许淮和讲话:
“我看评选结果公平得很,我不信你们没关注今年的院试.
人许东家得了院案首,就凭这个,人就资格赢得这彩头!”
被回怼的人反驳道:“中得院案首是一回事,诗词作得好是另一回事,如何能将这二者完全等同?
我看,分明就是他们这些开酒楼的穿一条裤子。
什么彩头,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罢了,根本就没打算让我等赢下这彩头!”
两方各执一词,吵的好不热闹。
话题中心的许淮和却站在一旁吃瓜吃的飞起。
“许公子你怎么还站得住啊!他们都那样说你了,分明就是嫉妒你的才学!”
绿芜看着许淮和优哉游哉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缘齐,你不生气吗?”
范雪因语气平静的问出了口,好似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