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目睹了加料的过程，反复询问了她确定要这么做吗？在得到艾格尼斯的肯定后，侍者端着托盘，走到了包间前。

艾格尼斯看着他敲了门进去，心中慢慢倒数“6......5......4......”

包间里迸射出一闪而过的蓝色焰火光芒。

“3......2......1”艾格尼斯，站起身，恰好侍者也从包间内出来，他一路小跑到她身旁，贴着她的耳朵大喊：“女士！我们老板请您进去。”

轰隆的舞曲中，艾格尼斯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撞开挡住自己的醉汉，径直朝着包间走去。

红色的包间门被她推开，一名戴着墨镜的光头黑人陷在黑色真皮沙发中，他的红色西装左袖上，盘绕着一条黄色的幼蟒。

一人一蛇看向艾格尼斯，“哦，小巴布很喜欢你呢，艾格尼斯女士。”那条幼蟒朝着艾格尼斯吐出信子。

“你知道我？”

男人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下，“酒保老爹知道所有事情，当然也包括你，坐吧，修女。”

艾格尼斯坐到酒保老爹对面，她注意到桌上有一个空了的生命之水酒杯。随后，那杯子底部溢出一丝蓝水，上升的水线再次填满杯子。

一杯新的生命之水出现了。

“来找的老爹的人都不是为了喝酒，但老爹也有自己的规矩。客人点了酒水，就应该要喝到，请吧，修女。”

火焰可以挥发大量生命之水中的酒精，但如果直接饮下，食道和胃粘膜就要遭殃了，而对方显然没有点火的打算。

艾格尼斯举起酒杯，眼睛盯着老爹，当着他面一口饮下生命之水。随着液体经过喉咙，一股火烧般的感受顺着食道的引线向下游走，直至引爆胃部的疼痛。

“呃.......你满意了吗？”艾格尼斯单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将酒杯反过来，证明其已经没有剩余。

艾格尼斯隔着眼前的丝绸，看到老爹满意的笑了。

“修女小姐酒量不错，说吧，你要什么，只要价格合适，灵摆酒吧一定能满足你。但请记住，灵摆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小本生意，中立才能长久。”

艾格尼斯的脸通红，酒精迅速扩张了她的每一处毛细血管，正朝着神经中枢发起攻势。“我需要一份情报，告诉我价格。”

“不收现金，不接受分期，十万公国欧元起。或是用其他东西交换。”

十万公国欧？艾格尼斯怀疑自己听错了，十万欧元都够养一支受膏人小队一年了。这个经费，那个老头怕是不会批，再加上还在城市割接中，第三教区还没有办法调用白鸟城的公共资金，自己手上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

酒保老爹看着对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修女，你不用为难，价格很公道。”

艾格尼斯当然没有在脸上表露任何为难，“白鸟城的朝圣之路，这就是我要的情报。你有吗？”

“当然有，但是我要二十万欧元。”

他棕色的脸上闪过一丝商人的狡黠，随后迅速融入爽朗的笑声中，橙红色的口腔中，露出的牙齿有着骷髅一般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