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只得感叹国主大义,更是惊讶于这戒指本身,储物戒,没想到国家居然有这种东西。
将啤酒放在桌子上,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观看近期发布的调查。
天已经暗了下来,客厅的门外传来一男一女分别的声音。
“莉姐,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那么开学见,时俞学弟。”
“嗯,开学见。”
“咔嚓。”
门被打开。
一位气质清新脱俗,黑短发的少年走了进来。
此人年龄不超过十七,看到沙发上有人明显是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楚天看向少年。
精致的面容好似被人精心打造,身高目测一米七左右。
细长的眉毛,大而美的眼睛,眼角纤长,微挺的鼻梁衬托着面部的整体感觉,粉唇蠕动间眼中满是紧张和害怕。
身上穿着黑白色校服,只不过校服上很脏,像是在地上打过滚。
那人走到楚天旁边,开口言道,轻声细语,有些胆怯,没有太多男子的气概。
“哥。”
楚天原本看这小子挺顺眼的,可这声音一出心情顿时烦躁起来,不是他本意,而是那记忆里传回的下意识反应。
他,也就是之前的楚天很烦这个弟,准确的说是他这副女生的外表以及那软软的声音。
“钱呢?”
楚天不耐烦的问。
说完这句话他还有些懵,他可不记得自己的脾气是这么差的。
“钱,钱被……”
男生站着,纤细的手指来回磨蹭,吱支吾吾恶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一幕再次刺激到楚天的脑中记忆。
先前记忆太过繁杂,只是了解到了大概事情,可能还需一晚时间才能彻底吸收,可是这一幕仿佛是上演过无数次,烦躁之意更胜。
“钱在哪,说个话这么难吗?”
楚天的声音加重,透露着冷冽。
“钱被,钱被皮哥借走了。”
那少年似是被吓到了,一句话没说完,眼睛里便泛起了泪花。
楚天没有说话,他在调整情绪,自从这少年进了房间,他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暴躁起来,可能是上一任的记忆里对他这个弟恨的透彻,间接的影响到了他。
良久,楚天起身,长舒一口气。
“还记得哈皮那家伙在哪吗?带我过去。”
调整好心态,楚天平静的开口。
“记,记得,可是,这么晚了……”
声音越来越小,他不敢忤逆楚天的话,虽然楚天没有动手打过他,却经常骂他,惩戒他,比如放假回来饿他几天,或者罚他不许睡觉。
如果只是在家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在学校……
“走。”
楚天强行拉着时俞往屋外走。
出乎他意料的是时俞的重量,他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拖着他走,透过手掌的接触,楚天可以轻松的摸到他的骨型。
瘦,皮包骨般的瘦。
时俞被粗鲁的拉着,可是他眼中有惊疑。
自从他们的父母死后楚天连正眼也没给过他,如果不是有着微薄的血缘关系,可能他也早死了,手腕像是被铁钳铐住,刚有反抗的动作便被一股拉力拽的前倾,不受控制的跟着走。
虽然方式很粗鲁,时俞却暗自神伤。
距离上次楚天牵他手腕是什么时候,一样的粗鲁,一样的不耐烦,那是父亲母亲在的时候,是父亲强制他牵着自己的手,而在那一天夜晚,两人出了车祸,双双离世,那天后,楚天看他的眼神是冷漠的,慢慢的,是厌烦的,仇恨的,因为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把楚天的一切搞砸了。
楚天走到路边停着的摩托前。
记忆中,爸妈死后他们的房子判给了楚天,还留下了不少遗产以及判给他们的赔偿金。
面前这红黑相间,豹子外型的机车就是用一部分赔偿金买的。
坐上车后,楚天看向时俞。
“上来,指路。”
时俞犹豫不决。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不再耽搁,立马爬上后座,双手扶住后面空余的座位。
楚天摸索一阵,启动了机车,噌的一下窜了出去,又连忙刹车。
这还是他第一次骑机车,有点不熟悉。
而他后面的时俞被这么一搞险些摔下去,往后仰的时候下意识伸手,直接抓在了楚天腰上。
“嘶……”
楚天冷冷的回头看了眼这家伙便收回视线。
“奶奶的,抓紧。”
楚天小声骂了句然后头也不回的提醒一声,再次提起油门,机车速度不断提高。
时俞在抓在软软的地方时,心脏直接吓到停止了跳动,尤其是那双冰冷的眼神看向他时,他都已经觉得一顿暴打免不了了,但是只听到他哥小声骂了句,就没事了,还提醒他抓紧,简直是不可思议。
历经十七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
楚天现在的脸可以说是很黑了。
“你确定是这里?”
这次不是潜意识作祟,他的确被气得不行,五分钟的路光是问这家伙就耽误了十几分钟。
“应,应该是,吧?”
时俞低着头,回答的声音断断续续,不确定似的。
“我焯,我……”
没办法,楚天只得冷哼了一声走进酒吧。
时俞闭着眼睛缩着头,没有疼痛传来便小心翼翼的睁眼瞅了瞅,看到了楚天进去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立马跟了上去。
酒吧里灯红酒绿,乌压压的一群人。
找了一圈,有个屁的哈皮,角落的裸皮倒是不少。
没找到只能原路返回,嘈杂的酒吧音乐却停止了,不远处有一片隔开的空地,想要离开的步伐也停止了,一个人的名字在那边响起。
“大家想不想看看时俞小子的身材啊?”
“想,想,想。”
“好,那么哈少让你们长长眼。”
楚天已经走到被人群围起的空地,地上躺着的是嘴角淤青的时俞。
时俞也看到了他。
楚天眼神依旧冷淡,一部分记忆再次浮现,是关于时俞的。
“D级恢复异能,还真废物啊!”
不知怎的,这句话是脱口而出,因为现场嘈杂,没什么人能听到,时俞却从他的口型中得知了。
因为这句话太熟悉了,熟悉到忘不了,刻在脑海里了。
头颅缓缓垂下,没有做声。
“哟,这不是天哥吗?怎么样,要不要也来欣赏欣赏。”
一个染着绿色头发,耳钉唇钉皆有的小伙走了过来,满脸笑意,只是那笑容嘛,满是轻蔑。
“哎哟,瞧我这记性,时俞可是您弟弟啊!想看早就看光了,说不定还搞过了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如果要形容这个小子的话,只能说是贱。
“天哥您别介意啊,我就喜欢扯点皮哈,这么个废物您怎么看的上呢?是吧!”
哈皮抬手想要拍拍楚天的肩膀。
楚天没有理会,走到时俞身前。
“起来。”
时俞缓缓抬头,眼眶红肿,泪水打转间流淌而下。
哈皮收敛笑容,对着两边的小弟示意,一人快步离开,看方向应该是朝厢房里走的。
时俞缓缓站起来,手抓在另一只手臂上,低着头。
楚天想要安慰两句,却又放弃,人设不对。
“窝囊。”
时俞身体打了个颤。
楚天二话没说,转身,一拳打中哈皮的贱脸。
哈皮直接倒头就睡,睡前只有一个想法。
“焯,怎么这么快。”
挑衅,哈皮会,武力,他一般,但是拖住楚天一会绝对没问题,只要等到他老大来,楚天屁都不敢放,可惜,他不知道为什么这货速度会这么快,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够硬,居然没打爆。”
楚天不由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