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黑白相片里，男人抱着一个婴儿笑的很开心，“现在甚至是把自己的生命都搭进去也无怨无悔，但这么看来，你们是成功了？”白玉京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

到底真还是假，他已经分不出来了。

白玉京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点开一张图片，“其实这些是他发给你的吧”。

女人点了点头。

白玉京看着她的眼睛，淡褐色的眼睛，没有一点游移，那眼神里依旧是坚定不移。

“她真的还是你女儿吗？你问问自己。”，“是。我爱她。”女人终于开口了，语气里没有半点迟疑。

“好。那你也知道我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你要带着她继续逃吗？躲到天涯海角。”女人的手一直摸着小女孩的头发，指尖在发尾上打着圈，“我已经没什么留恋的，后面的路要她自己走了，我只是接她回来”。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点不一样”，白玉京说话的同时指了指左胸上别着的徽章，然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略微不同的徽章，那徽章上同样刻着山川湖泊，但是徽章的右下角却是用红色的小篆刻着“甘木”两个字，“我个人极不情愿，不过这是组织的意思”。

女人没有去接那个徽章，反倒是笑了，“我就是一个编剧而已，我不懂那些，我也没想过那些”她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小姑娘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不再靠在她身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两个大人“妈妈，我又睡着了”，女人牵起了她的手，“萌萌我们回家吧”。

白玉京把徽章重新放回口袋里，对着她点了点头，“明白”。

他转身准备离开，女人却又突然叫住了他“你能再帮我一次吗？”。

“说说看”。

白玉京坐在车里，两只手垫着头，靠在座椅上，这次事件的报告已经拟好，“爱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干了这么多年还多愁善感？”红姐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不至于，我就是吐槽一下”。白玉京把车打着，升起车窗，车里放着草东没有派对的山海。

“话说，这次和你合作的那两个年轻人，结果出来了”，“两个人正式进入考核期”。

白玉京莞尔一笑，组织内的事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凑巧。

当他看到徐长生的术式的时候就明白了。

那是种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