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秋也认同,“正因刘家初七被耽搁,前夜方未在那条路上出现。这也正巧说得通。”
罗星河摩拳擦掌,“真是得来不费工夫!”
“具体情况待见到何家墨房的人再问清楚。”
“以马跃的话来说,刘通谋杀刘平的嫌疑似乎最大。”姜落落道,“也只有刘通指明所谓‘仙主’的身份。”
审问其他人,他们不仅不知仙主是何人,也都说没见过仙主真容。即便有机会在谭园聆听仙主指点,也是隔了一层纱,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
可那仙主毕竟是个人,不可能完全来无影去无踪。若不是马跃接应他,便最有可能是对他知根知底的刘通负责应承。
而刘通口中的仙主刘平早死,若顶替刘平的人不是马跃,那在背后搞鬼的也最可能就是刘通!
“我们若选择相信马跃,那嫌犯便是同生药铺的掌柜的刘通。”姜落落想了想,“可是,我们又不能只以马跃交代的话去定刘通的罪,刘通咬定自己是受马跃蒙蔽,明面上马跃嫌疑最大,还有何源等人附和,我们也不能说查刘家便查刘家吧?”
马跃见到牌位下压着纸人是在多年前,谁知那纸人是否还在?
若查出什么还好,若什么都没查出,反而会被人拿住此事刁难。出师不利,必然影响后续行动。
这与捉拿马跃不同。毕竟马跃曾主导对姜落落投毒一事,也算是犯案在先。
“怎么不能查?”杜言秋心有盘算,“换个因由去查便是。”
“换个因由?”姜落落目光一亮,“对啊!刘平也是刘家的人!”
刘平是刘家的老家仆,与刘溪一起长大,那可是刘家几十年的老人呢!除了这些年打理药铺,住在药铺,在刘家生活的时间可不短。
罗星河也听明白了,“对,我们哪里是去查刘掌柜?分明是去帮他们找仙主曾经留下的影子!”
“舅舅,你快别乱动!”
姜落落赶忙按住猛然坐起身的罗星河。
“没事,没事。”
罗星河一边摆手,一边暗自倒吸口凉气。“已经休息过来,早不痛了。”
“信你的鬼话!”姜落落瞥了他一眼,“好好养伤!小心我让娘来照顾你。”
“千万别!”罗星河吓得老实躺好,“千万别惊动我老姐。”
若让他家姐姐来照顾,他就等于是被绑在床上了!
见罗星河躺好,姜落落又继续说,“王二郎死不承认说谎,咬定说自己见到的就是马跃。马跃本身就是疑犯,他的口供又与案情看起来吻合,刑房那边无异议。言秋,你打算怎么审?”
“像王二郎那种人,估计是又一个李子义!”罗星河轻哼,“不如与他直说,我们已知甃墓人的秘密,断了他想发财的念头!”
“此话还是不要轻易与他提。若他本不知晓,从我们口中听说,又泄露出去,反倒暴露了李子义。”
杜言秋道,“王二郎未必说谎,可能只是误以为给他送信的人是马跃。夜里从睡梦中惊醒发生的事,即便他再信誓旦旦地说借着灯光看得真切,也难保不是因受到某种影响所致。”
“真是可笑啊!”罗星河笑道,“那马跃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所有矛头都指向他,我们却无凭无据地信他嘴里吐出的东西。”
“所有矛头指向他本就在我们意料之中。马跃只是被逼到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地步。”姜落落叹了口气。
“那何时搜查刘家去?”罗星河问。
“不急。”杜言秋目光沉了沉,“我计划先给杨雄送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