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贵族们当然是无比的心满意足,他们投胎到人类中最为富贵,权利最为熏天的家庭之中,但凡有人问他们凭什么有如此的权力之时,他们都会笑着自豪地说:“这都是上天赐予我等的使命呀!懂不懂什么叫君权神授啊?哈哈哈……”
那些从未吃饱过的普通百姓、即将饿死的贫民、就连稍微有些家底的富商都在询问,询问如何让神也授予他们君的权利呀?授予的条件是什么呀之类的。
“哈哈,你们就不要想了!像你们这群社会的底层,哪个神明会用正眼瞧你们?你们交过税吗?只怕连起征点都没有到吧,你们又知道我上辈子交了多少吗?为社会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吗?恐怕我一个礼拜交的税都够买你们所有人的命了,别再想什么人上人了,好好做你们的牛马吧!”
众人听到国王贵族们这番的言谈,最终还是只能长叹一声,只怪自己没用,交的税不够,怨不得他人。
米尔寇一直都在注视着人间,他向索蒂斯询问。
“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些国王贵族们呢,他们是这般的无耻。”
索蒂斯睁开她那美丽动人的紫色眼瞳,幽幽的说道:“神明可以漠视生命,也可以昏庸残暴,因为只要是神总有信仰你的教徒,唯独谎言,它会让你失去所有的教徒,一旦神没有了追随者,那么迎接他的就是真正的死亡。”
“你差点死了,米尔寇!”索蒂斯带着些微恼怒的说道。
“我知道错了亲爱的,可这件事终归到头是不公平的。”
“命运本就不公,它只会偏爱那些歌颂命运之人。”
米尔寇见妻子永远是这幅样子,便起身离开,去寻找这世间掌管公平的西弥斯请教。
西弥斯对他说道:“你错啦,这世间就是公道的,公道即为天理,弱者因为强者而死,这不是这世上最天理的事吗?”
米尔寇反驳道:“你不觉得这世上人人平等才是你该做的吗?”
西弥斯摇了摇头,“人人平等?假如这世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存在吗?要是没有愚蠢,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有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你所构想的平等世界根本就不会存在,你走吧!”
米尔寇走了,他离开人间,离开现在界,他没有回到属于他的未来界,而是前往那个他以前存放幼童灵魂的过去界。
他像轻风一样的回到过去界,许久未见,他审视着这里的一切,这里从荒芜变为鸟语花香,河流边种满了散发淡蓝色幽光的忘忧草,原本的幼童灵魂在这里也长成一个个健壮美丽的年轻男女,他们手拉着手,在这片天地中悠长,悠长地彳亍着。树叶向他们招手,石头向他们微笑,河水向他们问候,这里没有贫贱也没有富贵,没有悲伤也没有疼痛,没有仇也没有恨,这里人人死而平等,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如同书上所述——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