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阴沉着脸回到司礼监。魏公公不高兴,司礼监就没人能高兴的起来,包括掌印太监王体乾,他是掌印太监是因为魏公公让他做掌印太监,他才能是掌印太监。
魏忠贤道:“今儿个谁当值?”
王体乾道:“老祖宗,今天是李公公当值。”
魏忠贤道:“叫李永贞滚回去,我替他当值守着皇上,你们也去给我准备准备,我要让他们记住,这世上还有一个叫魏忠贤的人脸上不能吐口水,真当自己是清官了?一群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东西。”
李永贞回去了,司礼监的都回去,魏忠贤守在御书房门外,听侯着天启的召唤,散了早朝后,朱由校就回到了御书房,搭建昨晚思考出来的桥梁结构,可是无论他怎么做,桥都要塌。
兴致缺缺的自语道:“天要下雨啊娘要嫁人。”
随后拉高了声音道:“那朕要下雨呢?是不是就下雨啊?”
魏忠贤听见天启的话语,急忙进来道:“皇上要夏雨吗?”
天启愣了一下,道:“什么下雨?唔,你说夏雨啊,你宣他来朕看看他长什么个样子。”
魏忠贤不动声色道:“是,奴才这就去传他来觐见,听说这个夏雨是个有才的人呢!”
。。。。。。
夏雨接到传旨太监的时候一脸懵逼状,什么情况皇上要召见我?
李安也不明白,但是皇上的口谕也是圣旨,抗旨不遵是万万不敢的,出门的时候天有些阴沉,传旨太监坐轿,他只能跟在后面跑,秋天的季节,雨不急不大,但是说来也就来,原本距离就不短,等夏雨到了御书房,身上的衣服都湿透,浑身上下透着水。
夏雨跪拜道:“草民夏雨,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启道:“平身,起来吧,朕听说你有些时日了,不错不错。”
夏雨站起身来,却发现天启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客氏。
又行礼道:“见过客。。。。。。”
夏雨说不下去了,夏雨见客印月的时候,李安只介绍了她是客氏,没有称呼,没有名字,可是比尴尬更多的是吃惊,这个参加他婚礼的美丽女人,竟然出现在了御书房,所站的位置和动作神态随意自然,明显不是什么宫女之类的,显然她和皇帝的关系非同寻常。
客印月见夏雨说了客字就说不下去了,笑意盈盈道:“好了好了,见过了就行了,以后称呼我“奉圣夫人”就行,看你这湿漉漉的,把御书房都弄湿了,来的时候怎么不坐轿子?”
夏雨一听就明白了原委,原来皇上的旨意还有轿子,但是他并没有看到所谓的轿子,看来是有人想给他个下马威。
眼下不动声色的道:“回“奉圣夫人”的话,草民平时一直锻炼身体,想着坐轿子还不如我自己跑得快,况且这些公公们也辛苦,还要抬着我走,过意不去,只是没料到这雨说下就下,下的急才淋着,可不要责怪公公们。”
天启皱了皱眉道:“去,拿套朕的衣服给他换上。”
客印月带着夏雨去换衣服,有宫女赶忙过来把地上擦干净,夏雨穿着单薄的朱由校的衣服过来时,朱由校又开始摆弄起他的桥梁模型来,
本来就是相差不大的年轻人,夏雨身材极好,穿着朱由校的衣服,竟然颇为合身,这衣服配上夏雨那俊朗硬气的外表,整个人显得更加英俊不凡,客印月眼睛都看直了,越看越满意。
夏雨第一次入宫,也不知道有些什么规矩,也没人告诉他,就不会诚惶诚恐,加上天启又是个同龄人,看上去尤为亲切,所以大大咧咧的样子极为笔直的随意站在那里却如利剑出鞘,
天启看在眼里赞在心里,就气势与人材来说,天启对夏雨很满意。
天启道:“听说你的老师是朕的当朝老臣子叶向高,学的时间也不短了,而且一直念叨着要从军杀敌建功,朕甚是欣慰啊,今日朕便要考考你,看看你学的如何。”
夏雨心里有些发术,读书本来就不行,万一问些之乎者也的那该如何回话?硬着头皮道:“请皇上随便拷问。”
天启道:“你想从军,便应该知道如何治军,想要建功,便要知道如何打仗,你说来与我听听。”
夏雨心里愣了一下,我这些想法你都知道?看来没少关注我呀,他丝毫不敢怀疑作为中央最高政权的领导者对信息的获取能力,
怪不得李安说自己好好读书自然可以平步青云,那这样一来的话,云起的身份就很可疑了,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夏雨略微思索后,道:“皇上,草民以眼下我大明的情况来推演可行否?”
天启道:“好,就以眼下辽东战事来说。”
夏雨道:“从战略层面来讲,南边安南稳定,北边鞑靼虽时常来犯,但整体情况并不恶劣,反而是我东北金兵,扩大之势越演越烈,战事频发,野心勃勃,才是眼下的心头大患。”
天启“唔”了一声,示意夏雨接着说,
夏雨道:“接下来的话草民说的可能有些不敬不中听,请皇上恕罪。”
天启:“好,你想说什么说什么,今日都恕你无罪,尽管畅所欲言。”
夏雨:“草民以为,我大明王朝号称百万雄师,实际上却是乌合之众,兵多将广诚然不假,但兵不精,将不良,所以才每战必败,而眼下又是内忧外患,西南反叛,西北大旱,而江西富饶却水涝不断,今年一过,如处理不当,农民又要反叛,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实属堪忧。”
“所以眼下应着力救济安抚百姓,避免将来的内部叛乱,此一急”
“北边鞑靼来犯,所图不是问鼎中原,他们有那个心也早已没那个实力了,所以不如与他们握手言和,互开集市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