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来无需请火鼎公了。”四娘子瞧着水下船上的情况,护在伍鉴的身前。
她的四周花叶飞转,如同利刃切割开横冲上来的海盗咽喉。
“保险起见,话本子里的那些反派都死于轻蔑,”伍鉴转头向着里边走去,“我要的白银准备好了吗?”
四娘子恭敬说道:“准备好了,应是能请来火鼎公一次。”
“你护着我进去。”
伍鉴招呼四娘子。
后者轻轻颔首以示答应,伍鉴能从一个鲤岛小厮混成如今的牙行老板,除了一手迎神的火鼎秘术外便是那重视一切的谨慎。
在纷乱的拼杀声中,她跟着走进屋子,临了看向了甲板上的一幕酣战,面色泛红的一个熟人正杀气蒸腾。
甲板上,陈烛的长枪卡在了藤牌之中,虽然初入“汞血银髓”,气血和精髓还没养出一缕,但已是比起泉郎斗时强了许多。
铁尺被把总挥舞地虎虎生风,而陈烛【高里正】的势大力沉也不是吹出来的。
两相抽打之下,枪终究是比尺要长了许多,也更加狠辣。
陈烛几次将枪尖戳在把总的身上,虽然不似【高里正】的锻体般击中精铁,但也没有造出几个窟窿。
【泉郎种】的弱点又在何处?穴道?
他思索间,一记迅猛的穿帘枪势打出击向了对方肚子中间的神阙穴,也正是郎斗会上郑绪与大副拼杀的那一处穴道。
“铛啷——”
枪尖又一次被弹开,同时陈烛亲眼见着对方的肚子似是鼓起了一团蓝光。
把总不似底下的那帮无用水师,至少习过几年武,这也是他能得到【泉郎种】修行机会的原因。
但是面对陈烛他平生出了几分无力,不是因为境界,他也看出了对方也不过刚刚步入“汞血银髓”。
而是因为其使出的这一记记枪招,都像是从战场上拼杀得来的。
“哼!”
他猛吃下一口气,与陈烛对打和火烤出的水汗瞬间被蒸腾。
泉郎的蓝光再次绽出。
吃气?
陈烛见着此番情景,长枪再一次如燕掠过燃烧的火焰般杀向把总。
后者抬起铁尺藤牌挡住,显然是在拖延时间,或许是在等待荣叔,或许是在等待那钻进船中的伍鉴。
火花四溅,长枪将藤牌戳穿再一次飞向了把总的肚子。
这位水师的小将领轻蔑一笑,心中暗道这陈烛应是破不了自己的招了才会故技重施。
他将藤牌猛地往地上一丢,夹带着陈烛的梨花枪一并飞了出去。
再抬眼,陈烛不知何时解开了衣衫,其中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眼睛。
“砰!”
陈烛的衣衫在船上火焰的燎烤下渐渐化为了飞灰,而子弹也在顷刻贯穿了把总的眼睛。
后者哀嚎着倒退了数步,潺潺血水挟带着其吃进肚子里的蓝光一并泄了出来。
“放我……”他举起手。
陈烛连开数枪,均是瞄着其眼睛打。
“原来【高里正】的弱点在穴道,【泉郎种】的弱点在命门吗?”
“若不是我看过些硬气功的书籍,还真没看出来你的吃气手段。”
他将火铳收回腰间,把总泄着血与水阙的蓝光往甲板上一倒,没了呼吸。
看见此番情景的海盗们更是士气大振,与一众水师的拼杀更迅猛了些。
陈烛两门枪耍出来,让他们俨然将其当作了此刻船上战场的主心骨。
刀枪穿过血肉后,纷纷望向陈烛。
而后者则是向水中看去,杜三娘、赵燕甲和那老头打的正难分难解,几乎要掀起滔天的巨浪。
打下去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