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凌夜和李志还在警局的档案室里翻查着许文的资料。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的味道，让两人的神情越发凝重。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桌上摊开的大量文件却依然没能提供关键线索。

“许文最近在关注云峰集团，看来这条线我们得查下去。”凌夜沉默片刻，合上手里的报告。

李志点了点头，但从他的眼神中，凌夜察觉到了一丝犹疑。“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人那么迅速地动手？许文到底知道了什么，能让对方如此迫不及待地除掉他？”

“很显然，许文查到了某些对他们极其不利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与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案件线索都有联系。”凌夜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仿佛是思索的节奏，也像是在理清脑海中纷乱的线索。

李志皱起了眉头，目光在档案室内扫了一圈，显得有些焦躁：“问题是，这么多卷宗，我们到底该从哪里入手？”

凌夜揉了揉太阳穴，最近频繁的头痛已经成为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影。自从那次意外之后，每当触及到某些模糊的片段时，疼痛总是如影随形，尤其是那尖锐的火车鸣笛声，仿佛随时会再次侵袭。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案子总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凌夜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李志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指什么？”

“我们接触的每一个案件，似乎都在引导我们往某个方向走。就好像……有人在操纵着整个局面。”凌夜眼神深邃，他知道这种想法有些危险，但心里的怀疑却越来越强烈。

李志的表情略显复杂，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或许吧，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查清楚许文的线索。”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时，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档案室的寂静。李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瞬间锁紧：“是局里的。”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李志的脸色越来越沉，凌夜看着他，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挂断电话后，李志收起手机，神情凝重：“刚刚接到消息，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跟许文的案子可能有关。”

凌夜心头一震，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站了起来：“在哪儿？”

“城郊一处废弃工厂，刚刚有人报案说闻到了尸臭，警方已经派人过去了。”李志说着，抓起车钥匙，“我们得尽快过去。”

两人迅速离开警局，开车前往城郊。一路上，凌夜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许文的死亡现场，那些模糊不清的线索渐渐在他的思维中拼凑成一幅未完成的画，但每当他试图抓住这些线索时，疼痛却总是如期而至。

“凌夜，你觉得这两起案子会有直接关联吗？”李志的声音打断了凌夜的思绪，他的手握着方向盘，眼神有些不安。

“我不知道，但不排除这种可能。”凌夜目光凝重，双手紧握，身体前倾，目光锁定着车窗外飞逝的夜景。

车子很快驶入了偏僻的郊区，远处废弃工厂的轮廓隐约可见。工厂外已经停满了警车，警戒线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刺眼。两人刚下车，就看到几名警员正忙着维护现场，法医小队已经开始对尸体进行初步检验。

“尸体刚被发现不久，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天。”一名警员见到李志和凌夜，立即上前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