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姑娘,那日本王不惧个人安危,救你于危难之中,连道个谢都不懂吗?”景王语气中满是戏谑。
那日明明已经向他道过谢了,这个人!
欣怡只得硬着头皮微微福了福,“多谢王爷救命之恩,王爷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
“这还像话。”景王的声音冷冷的,透着一股寒气。
欣怡不想与此人再多说什么,正想上车,瞥见那边李玉兰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下有了主意。
“让王爷见笑了,民女出身寒微,小门小户家的,失礼之处,还望王爷见谅。”欣怡的声音也软糯了几分。
欣怡那刻意变得软糯甜美的声音,听在李玉兰的耳中,又变味了。
“这贱人,光天化日的,竟然不知廉耻地公然勾引王爷,真不要脸。”李玉兰恨恨地小声嘀咕。
欣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越加变本加厉地演下去......
景王:既然你想演戏,本王倒也乐得其成。
临走,景王撂下一句话:“那两个姑娘培养得怎样了?”
欣怡一直琢磨不透景王与自己演戏的目的,这才明白此人与自己搭话的真正意图,管他什么用意,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遂淡然道:“都是天资聪颖的姑娘,原计划半年,如今减半,三个月出徒。”
被晾在一边的李玉兰,万分地不自在,是去欣怡那边,还是不去,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距离欣怡和景王没多远,她的腿却像罐了铅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
偏偏景王与欣怡说笑的声音,时时传入她的耳鼓。这一幕,真是太扎心了。
李玉兰的眼前蓦地闪过四年前的一幕,那年的元夕夜,太子与李欣兰说说笑笑,根本无视她的存在。可是那个令她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人,好歹也是相府大小姐。今天这个人呢,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侍女而已,如果不是她母亲抬举这个贱人,非要把她留在相府,依着她的性子,早把这贱人赶走了。如今这贱人的风头,竟然超过主子了,这还了得!
李玉兰满腹恶气无处撒,必竟在公众场合,她还要保持相府大小姐大家闰秀的风范,只能心底恨恨地想着等回了相府再收拾这个贱人。
正无处撒气之时,不知谁丢到近前一块石头,李玉兰狠狠地踢向那块石头,却踢疼了自己的脚,疼得她龇牙咧嘴,想抱着脚揉揉,却又要顾及大家闰秀的完美形象,只能硬生生忍着痛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触了什么霉头了?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欣怡:今日往后,你天天都是倒霉日子,日日都触霉头。跟姐斗,姐玩死你。下一个目标,该轮到废物的男一号了吧?
回到相府后,李玉兰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