觧雨臣瞬间惊醒。

他抬头看着吴凶，吴凶伸出腿顶着他的脖颈，迫使觧雨臣必须抬头。他很不解，昂着脑袋哑着嗓道：“姐，你做什么——”

吴凶低头看他没有说话，换血机器在此刻出现在两人旁边。她低头看着觧雨臣，将人放置在旁边桌上的手帕拿下，塞进人嘴里。她道：“咬住。”

随后，匕首一出对准觧雨臣的手臂上的血管就是一挑。

觧雨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咬住了手帕，剧烈的疼痛让额间都不自觉地冒出冷汗，他想知道为什么。

他闭上眼睛，努力睁开，却看见吴凶也挑开了自己手上的血管。他猛地抬腿，却被吴凶的腿直接摁下，她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用腿猛顶他的脖颈。

觧雨臣停止挣扎，吴凶艰难地叼着采血器贴上自己的血管，接着又颤颤巍巍地伸手将觧雨臣的血管插上。

她在采血器上点击，静静地看着采血器开始运输。

觧雨臣的唇色逐渐变化，他感觉体内在充盈进什么。

他努力抬头，就见吴凶的唇色发白，呼吸急促。他看着她将一罐药水喝下，他想吐掉口中的手帕。

吴凶侧头看见了他的动作，她伸出手，捂住了觧雨臣的嘴。她笑道：“乖，花宝，睡吧，睡起来就好了，你将会见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觧雨臣眨着眼看他，他的眼睛溢出了泪珠。吴凶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她的刚刚一瞬间出现的血色，已经骤然消失，他就看着她，不断将瓶子拿出，倒进嘴里。

血色充盈，血色骤退，他开始挣扎。吴凶重新扭头看她，她伸出手，盖上觧雨臣的脸颊，捂住了他的眼睛，低唱道：“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

觧雨臣停止了挣扎，他知道，如果他在动，那么吴凶一定会把他打晕。

吴凶没停，她的嗓音沙哑，时不时短暂停顿。觧雨臣可以听到她在不停地喝着什么东西，但他没动。

他睁着眼，长睫扫在吴凶的手心。吴凶也没动，只是静静地唱着。

他们的血量大概是4000-6000毫升之间，换血进行了足足2个小时的时间。吴凶花了3万来喝这个治愈的药水。

她看着没有睡的觧雨臣，再看上面显示已完成的换血操作界面，将其收入空间回收，赚了5000。

她将血管塞回手心里，治愈药水又灌了一瓶下去。

她看着觧雨臣的手，那自行开始回收进去的血管还有肌肉缓慢蠕动开始生长，点了点头。

拔出觧雨臣嘴里的手帕，在人要开口之际，一巴掌打晕。

吴凶翻身下床，肢体的无力感瞬间让她整个人砸在地上，她蠕动地在地上翻身，她没有力气起来。

溶血过后的排斥反应，比她预计的，还要来得激烈。

躺了五分钟，吴凶从地上撑着爬起，对着地上呕出鲜血，黏稠夹杂着块状物的血块。

吐了口气，叼着瓶口撑着站起，她蹒跚着看着从空间出现僵直着自己的鞭子，笑着用它顶在地上一步一挪一喝。

“你在做什么啊，这么慢——”

黑四眼站在那吹风了许久，这时候的他，没有戴着标志性的墨镜，穿着一身皮衣，他在等她。

听见她出来的声音，顺势抬头询问。但看到嘴上都是鲜血，手臂上沾染鲜血的吴凶，又一次瞳孔瞪大。

他颤抖着手去碰她，支撑住她的身体。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她的发顶，她的全身都在震颤。

“你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