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他好像无意让那种新型技术投入使用,他说这里面涉及到太多的专利权和独占权,短时间内搞不定。”
钱少一听,心中更打鼓了,这样的专利技术,展少真的是无意中被自己窥视了吗?还是故意的?他使劲抓抓脑袋,想不透。
这时候,东哥在就好了,他这样想着。
宁西洗完澡擦着湿头发,刚打开电脑,门铃就响了。
宁西从猫眼看到钱少的脸,皱起了眉头。
她并不想开门,所以她全当自己聋了。
五分钟过去了,门被强行打开了,钱少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阴郁难看,恶狠狠的质问她:“为什么不开门?”
宁西白了他一眼,“不开你不也进来了?”
“你……”钱少怒瞪着她,半晌,竟然不请自坐了,声音里也蕴满了怒气,盯着她湿濡的头发问:“哦?刚洗过澡?”
宁西蹙眉,拉紧了浴衣的门襟,戒备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钱少危险而充满了邪气,他的眼神却是带了三分狠冽的。
呼!宁西深吸一口气,脑中警铃狂飙,她举着双手不敢触怒他,妥协道:“!想干嘛,你说,我尽量配合。”
“我东哥呢?”
“你问我?”宁西诧异了,“我怎么知道?”
“啪!”一声,一副图纸拍在了宁西的面前,“再编呀?你再编一个给我试试?信不信我办了你?”
宁西眼瞬闪动了一下,心中暗自惊讶钱少的手段,却不露声色,“原来你是觊觎我呀?还找了个屁理由过来?老娘不吃你这一套!”说着,打开门,做出请滚的姿势。
“哼!”钱少走到门边,猛一脚踢上了门,把宁西堵在了墙角,“说,你怎么说动东哥给你设计的?”
“我不明白。”宁西慢慢蹲下身子,想从他的臂膀下溜走。
钱少也蹲下,面对着她,“你明白的!这张图纸是上午展明睿刚送到规划处备案的,你瞒不过我,这就是东表哥画的。”
“呵呵呵……钱少不仅对女人深有研究,还对这些也有涉猎?呵呵呵……”宁西干笑着,躲避着他的眼睛,讷讷道:“如果我现在喊非礼,你猜会怎么样?”
“没人理你。”钱少一句话戳破了她的希望,“有我钱少在,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敢进来!”
妈的!真狗血!
宁西咒骂了一声,站起身,伸手扯住了钱少的耳朵拉他起来,“钱紫薇,你够了奥!我不和你计较,你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名声?大半夜的开了我的锁,你当我是死人呀?”
“闭嘴!”钱少比宁西还激动。
他的声音大到足以震破耳膜,“谁告诉你我叫钱紫薇的?我不叫!我早就改名了,我叫钱子伟,不是那个什么格格树!”
宁西恶劣地笑着,“那你还不滚?再不滚,明天我就让你的户籍本出现在各大网络头条上,我看你还有脸去勾女人?你就去给我做个零号吧!”
坏女人!这么坏也不知道东表哥看上她什么?
钱少瞪着她,却是没有动粗,他伸手掸开宁西揪他耳朵的手,委屈地说,“你就会仗着东哥欺负我!你知道东哥的图纸一出,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我会多被动吗?”
“你怎么就确认这张图是霍东宸画的?”宁西还在抵死否认。
钱少急了,和盘托出,“我当然知道,四年前,东灵文化街就是东哥设计的,我亲眼看见的,当时设计专家都说那块地赔定了,东哥硬是把它做成了地标建筑。”
“所以,那块地是你买的?”宁西瞥了他一眼,不客气的吐槽,“你什么眼光呀?猪一样。你到现在还活着,真是奇迹。”
钱少痛苦的别过头去,不欲多说,他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可是钱家本就人丁稀薄,他父母离异各过各的,他出任钱家主事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本来有霍东宸加持,他是无忧的,可……
“好了,如果是来质问我这件事的,我的回答是无可奉告。霍东宸去哪了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请回吧!”宁西下了逐客令。
你什么都不知道?
钱少的眼睛里都是指责,你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如果没有你,展明睿是无论如何也请不动这栋大神,弄不到这张图纸的。
“走吧!我还要睡觉呢!”宁西伸手打开了门,请他出去。
钱少悻悻地走出门,刚到门口就听着宁西“砰”一声关上门,他站在门口差点气炸了,想他钱少什么样的人物?就是在帝都也没人敢这么不给他脸,何况在滨江这弹丸之地?
他手撑着门狠狠踹了几脚,恶毒的语言喷出来,“真有你的,宁西,你让爱你的男人给另一个爱你的男人设计图纸,你的手段真是高!”
宁西在门里咬住唇,没有吱声。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怎么做得出来?你还要不要脸?说到底,我是东哥的亲戚,你算老几?不过是入了东哥的眼,暂时得宠的玩意!”
真过分!宁西气的在里面踹门,以此来发泄她心里的气愤,霍东宸喜欢她是她的本事,关他屁事?
呦?小样还敢跟我对着干?钱少听着门里面的声音,更来劲了,说的话也越加过分,毒辣。
“死丫头,你就赶紧的烧香念佛,祈祷我东哥对你的兴趣长一点,要不去欢场学习学习,瞧你那个死样子哪里像女人?等到我东哥不要你了,看我不弄死你!”说完,他对着宁西的门又是一阵猛踢,踢得周围的房客都出来了。
“看什么看?都滚回去!”钱少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很是嚣张。
“如果你再踢一脚的话,我今晚就搬到你家去住。”宁西气的撂狠话给他。
算你狠!钱少一溜烟跑了,这宁西要住到自家去,东哥该会找人作了自己吧?
被钱少这么一闹,宁西整夜也没睡踏实,她看着刚蒙蒙亮的天,起床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大叔,我想麻烦你一下,我现在想去医院。”
清晨的路上车很少,宁西在六点之前就到了医院,她避开了查房的护士,径自从安全楼梯上了老人的那一层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