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点也太低了些,一些个腌臜蛆虫居然把老子当傻瓜?那就扮猪吃虎,猥琐发育,毕竟,我就是一粗人。”
吴三贵魂穿红楼,双魂融合,又激活了板肋虬筋,无论是智商、悟性,包含五感,如目力、视力都碾压常人。
是以,才能隔墙听到百步之内的对话。
前世今生的记忆也在复苏,并如水晶般清晰。
感受着浑身充沛的力量,吴三贵内心灼热起来,臆想连篇,心旌荡漾。
“这个贾府,男子都是没有刚性的娘炮,整日飞鹰走狗、赏花玩柳,老子可是项羽吕布重生,如一头雄狮,一头扎进这肥鹿嫩羊的世界,岂不恣意碾压,一路横推?
至于媳妇,起码是......一群金钗、春天啥的......
这多姑娘太脏了,连情妇都不够格,随便找个理由推了便是!”
“尽管有倾天之志,毕竟崛起于微末,眼下,还需解决生存问题,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吴三贵顿时又满面愁容。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一天要吃一百多斤精米。
板肋虬筋,神力无穷,体内如同住着一头永远喂不饱的饕餮,食量大如牛,每顿一斗米、十斤肉,这可是四五个壮汉的食量。
虽说饿不死的厨子,但从公子小姐到丫鬟,每日蔬菜肉类都是有定数的,若是偷吃点荤腥,解解馋也是无碍的。
只是他食量太大,放开膀子吃,非把后厨吃个大窟窿。
而,这具身体若错过最后的时机,根骨彻底定型,将泯然于众人。
除非短期内,高能进补,比如血食或者天材地宝。
所谓穷文富武,一个庖厨下人靠月银,哪能养得起饕餮?
“到哪儿弄一笔长线营生的银子呢?”
……
翌日清晨,荣国府。
秋凉时节,天高云淡。
一大早,一群穿红着绿的丫鬟婆子洒水扫地、擦桌弄椅,如一台庞大精密的机器,有序运转起来。
吴三贵来到后厨,开始杀鹿宰羊。
修炼无处不在。
只见吴三贵注目凝神,提气收腹,气运丹田,运足气力,挥舞牛刀,寒光闪动,劈如闪电掠长空,刺如惊雷破山岳,只听咚的一声,大鹿应声倒地。
吴三贵再次上前,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跨,砉然响然,不到一刻钟,只听到“哗啦”一声,皮、肉、骨架分离,整只大鹿肢解了。
一干婆子、小厮震惊得看着吴三贵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
而吴三贵却目光灼热地看向一堆腥臭冲天的大小肠、毛肚、肺管、鹿肝、鹿血。
一块块饱含热量的新鲜鹿肉,是不喜欢吗?
当然不是!
那岂是他一个疱宰能染指的?
……
“多浑虫又整这些个腌臜玩意?连狗都不吃!”
赖升家的夸张地甩动着肥臀摇曳着走来,一脸嫌弃地挥动着手帕扇着鼻子,随后笑容可掬道,“你和灯姑娘的亲事,可定下了?以后不吃腌臜下水,让她给你大白馒头吃!”
“妹子提醒我,父母过世,我还在丁忧,“吴三贵挠头憨笑道,“让她等我半年,然后成亲,行不?!”
赖升家的一愣,瞬时像踩了尾巴差点跳起,双眼滚圆,恼怒道:“你这小门小户的,丁哪门子的忧?心意到了就成,喜事可不等人,三日后就成亲!”
“哈哈哈……怕半年后,灯姑娘娃儿都生下来了!”
吴三贵心中大乐,故作难色挠头道:“父母生养我不易,孝道大于天,我必须丁忧半年。”
“你一个疱宰,让姑娘等你半年?”赖升家的面色一沉,“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见吴三贵油盐不进又拎不清,无奈之下,恨恨地甩动着手帕,摇动着肥臀去了。
……
吴三贵便急不可耐的处理起下水。
“多浑虫,下水多恶心啊,你都收了几天了,要这些作甚?哪怕灾荒年间,连乞丐都不吃!”旁观的婆子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