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您藏起来的巨大财宝,交给我们的商号,让他们在江东悄悄购买精食即可。”
他进一步开导吕岱,“听说至尊声东击西,准备偷袭荆州,这些粮食就当暂时寄存在江陵城,到时抢回来献给至尊,也是大功一件。阿父的刺史之位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凯儿你说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吕岱神情一滞,茅塞顿开,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猛的一拍脑袋。
“这个事情要绝对保密,这么多年来我把千方百计搜刮来的财富都秘密藏了起来,连至尊都以为我过得十分清贫呢!”
“他是怎么说的?”吕凯饶有兴趣问道。
“吕定公出身万里,为国勤事,家门内困,而孤不早知。股肱耳目,其责安在?”吕岱得意洋洋,纵声大笑。
“瞒天过海,阿父真的是个老天才。”吕凯赞道。
“其实,这都是你大哥吕壹的功劳。他身为校事卫总管、江东耳目首领、至尊的亲信,至尊又如此信任他,瞒这点事不是手到擒来吗?”吕岱捋着胡子笑道。
“所以,你大哥的功劳也是大大的,我和你的仕途们,以及吕家的前途命运,还得靠我们父子三人精诚团结,一起努力才行。”
父子两人心照不宣,两目相视察,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乐极生悲,吕岱在被刘禅书信气得差点发疯后,又因瞒天过海自以为得计而产生的快乐,悲喜交加的双重打击下,年近六旬的吕岱经受不起大喜大悲,又加上做贼心虚杀人过多,每晚被恶梦折磨,几天后竟然病倒了。
安顿好吕凯疗养后,吕凯怀着复杂的心情,改头换面,化装成庐州郡商人,带着五万石的运粮船队向江陵进发。
......
“殿下,吕岱的儿子吕凯带着五万石粮秣抵达了江陵码头。”
“太好了!“王甫兴奋地跳了起来,“这下子君侯前线的粮秣就有着落了。”
“国山,你马上去验收,同时传令给糜芳太守,让他马上转运前线,不得有误。如有差迟,军法从事。并派人暗中监视。”刘禅拧紧了眉头,神情凝重叮嘱道。
接着,刘禅唤过袁龙,递上一把宝剑,毅然道:“袁将军,从今天开始,命你为督粮官,总管整个荆州的粮草,授汝先斩后奏之权,见剑如见本太子。”
“得令!”王甫、袁龙欣喜万分,领命而去。
“公嗣啊,老匹夫吕岱估计已被你的书信气得半死,大概吕凯心中带着怨气,这才带着五万石先行来拜见你。”庞统笑道。
“广龙先生啊,这五万石粮可不是小数目啊,一时之间能筹集到这么多,也十分难得了。”殷观笑道,“殿下的骂功出神入化,口才不输孔明啊。”
“孔休叔过奖过奖!”他看了一眼庞统、殷观,意味深长笑道:“吾乃愚笨之人,怎能跟孔明军师相提并论呢?当年赤壁之战前夕,他为促成孙刘联盟,跨江舌战群儒,大败江东诸贤,一人敌一国,那是空前绝后的壮举啊。”
“如果在战场上,估计这口才会骂死人。我这封信,最多也只能把吕岱老匹夫骂病了而已。”
殷观叹道:“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吕定公为虎作伥,作恶多端,如果被殿下骂倒了,也是命中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