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 她哭了(1 / 2)沧海桑田之沧海有约首页

和男性不同,女性的脆弱大可毫无顾忌地表现出来。男孩子的眼泪,是不会轻易让人看到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即便到了伤心处,多半也只是在某个没人的角落里悄悄落下几滴;而女孩子则不同,伤心的时候,可以大哭一场,受委屈的时候,可以大哭一场,没有人会说你怎么样。

在我的印象中,孙小艺似乎一直是个温柔可爱,积极乐观的女孩。在我面前,她很少表现出消极的情绪,凡事多往好的方面去想。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她让我重拾快乐;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她站在我身边,鼓励我,支持我。我想,曾经想,这是一种最真挚的友谊,一种最纯洁的友谊,一种换作其他的任何东西我都输不起的友谊。

难道她城府太深,或羞于表达,只以一种含而不露的方式,或将感情掩饰在友情之下,为一个在他心里住了很久的人默默地付出吗?其实,之前我就已经感受到她的爱:一种孤独的爱。一直以来,她对我的好,都被我当成是朋友之情,我也一直以同样的名义待她——我难以用同样的方式去融化她的孤独。会有多少人像她这样,以友情的名誉默默爱着一个人,只因对方已经心有所属?

我走过广场中央,到了喷水池前,只觉得吸入了一股潮湿的水气,凉爽的水雾向着我扑面而来。沿着池水边缘又一次喷出的水,由远及近,唰唰地喷出又落回地面;一道七色光随之从池里闪射出来,把圆形的池水围了个圈。我往远处闪去,窜入欢呼、惊叫的人群当中,然后穿过人群,来到了台阶上。不远处,海盗船正在空中飞转,又是欢呼又是惊恐的惊叫声混杂着,幽远地传来。我想,此时她们两个或许还在那飞旋的海盗船上,没准在欢呼和惊叫之余,还做出各种怪模怪样的动作和表情呢。我捏了捏手中的信,然后靠着石阶右边的一根石柱,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信封的正面写着这样的几个字:

寄:KM市经开区浦新路昆明大学2号

高玉鸿《收》

邮:KM市呈贡新城雨花片区大学园区云南师范大学

此时,海盗船正在慢慢地停下来。大约过了一分钟,我拨通了小艺的电话,但是她没有接听;我收回电话,又看到海盗船慢慢地转了起来。我走下台阶,从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穿过草坪来到海盗船前方,开始搜寻她俩的身影。同时,我又对这封信有几分好奇,想知道她在信中说了些什么;恨不得现在就找个明亮的地方,拆开来看出个究竟。

没和袁兰兰见面已有两年多的时间。虽然我知道她因高考不理想,又复读了一年,后来以高出一本最低控制线30多分的成绩被师大录取,但是我从未去师大找过她,即便记忆里还时不时浮现出她的身影,想着过去有关她的那些美好的片段,我也没敢再去闯入她的世界。不然,或许只会再次给她平静的心湖带去惊涛骇浪般的烦躁、不安,甚至是怨恨、痛苦——两人世界,最怕有人突然闯入,扰乱它的平静与幸福。

我不明白,为何她选择了师大。以她这样的分数,要被省外一些知名的大学录取是没有问题的,可她为何第一志愿就报了师大,而不报一些比师大更具有知名度的学校。马泽民说:“其实以她这样的分数,完全可以大胆地报一些更好的学校!”我也为她感到不值,毕竟已经复读了一年,耗费了一年的青春。但人各有志,或许有其他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释她为何要选择师大,留在昆明。

没法从潘慧圆的话中得到关于信中所写内容的任何消息,我只能从记忆里的那些往事中去推测信的内容,多半是一些致歉之词吧。但无论如何,我知道我现在急需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单独拆开信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