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子这短短短一句句话却击碎了男人的内心。
一时间,二十几年古波不惊的心中,万般心绪如洪水倾泻,他只能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不让自己的泪水被对方看到。
陈汐轻轻睁开了他的怀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一脸心疼地用纤手抹去男人的泪水。
性子向来内向腼腆的她不知怎么开口安慰,想了想,像只猫咪一般将脑袋凑了上去,两唇相印。
吃过了饭,女子纤细的胳膊支着脑袋,神情已经如平时一般温柔,问道:“之后我们该如何打算呢?”
“寻南在大魏有一故交,照她所说,离镇子不过五十里路,三天时间够我们赶过去了。”
“夫君,怪我我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拖累你们。”
陈汐言语间有了些自责,接着说道:“你们也可以先去那里躲一阵子嘛,等此事过了我再去找你。”
陈寻北闻言举起筷子在妻子头上轻轻一敲,轻声责问道:“怎么?你舍得我一个人离开?”
“哎哟!怎么可能啊,但不是怕拖慢了你们的行程,万一那个太监还没到三天便追了上来怎么办。”
“不会,师父他向来言而有信。”陈寻北说到这里,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带走妻子的想法。
若是孙貂寺发现自己二人已经逃离,镇上的人不免会沦为他老人家的出气筒,不免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那样让她留在这里自己也不能放下心。
“好吧。”陈汐也不好多言,只好点了点头准备捡起碗筷去灶台。
就在这时,大门被猛地踹开,陈寻北下意识站起身将妻子护在了身后,体内真气运起周天。
却见陈寻南的出现在了门后,完全无视了两人的反应,对着陈寻北说道:“要是逃的话现在就走吧!那老东西肯定会在暗地监视着我们,越是趁早离开越安全!”
看着陈汐走进屋准备收拾东西,陈寻南微微皱眉道:“不用收拾了,直接走吧!”
陈寻北牵上妻子有些紧张的手,出了门,原本的一些怨气顿时散了。
他看着陈寻南正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口,咧嘴笑了。
他们赶路自然是用不上,何况只有这一匹,所以这马不用想自然是专为陈汐准备的。
“看到没,寻南就是嘴有些硬罢了,还是很在乎你这个嫂子的。”
陈汐听到这话,原本的一些顾虑也彻底打散了,嘴角不自觉莞尔一笑。
余光看着陈寻北扶着女子上马,陈寻南冷冷问道:“她会骑马吗,要不你俩骑一匹?”
“以前家中便是做马行,倒是擅长马术。寻南,我一个人有些无聊,你要不上来陪陪我。”
听到陈汐的话,陈寻南有些懵的不知所措,直到一旁的陈寻北用肩膀轻轻撞了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拒绝道:“算了算了。”
但怎么拗得过这对小两口的一唱一和,只好微红着脸上马,有些手足无措地贴着陈汐坐下。
“那就出发吧。”
陈汐扬起缰绳一拍,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没由来生起一股子英气,娇喝到:“驾!”
不愧是马行出身的女子,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窜出,但陈汐仍游刃有余地掌握着,还不时和身后的女子聊着,一副亲和的嫂子姿态拿捏到位。
陈寻北看着这一幕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看着二人骑马渐行渐远,他指尖一指,身侧的水缸“砰”得碎开,水流却一滴不漏。
只见随着他指尖扭转,一缸水竟聚拢成了一道龙卷,汇集到了男人脚下。
男人两手一甩,水流竟将他托起,如一颗炮弹,载着他朝两人追去,似仙人下凡。
“你们俩,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