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说一说“我”。我就是这故事里第一个出现的人物,只是出现而已,并非是故事里的主角,也不是这半个小说里的主人公,自然也带不上这主角的光环。
我只不过是这夜市里路边上,为肚子谋生存的一小小摊贩,与夜市有关,与主角无缘。当然,缺了我,这故事也无从谈起,无法写成。毕竟,这故事里的人情事物,都是通过我的眼见耳听,然后经过大脑加工,最后曲笔手写而成。
“我”虽重要,可还是成不了主角,只是个路边小贩罢了。我的职业,便是这夜市街边的小商贩,算得上是个职业吧,虽然各类求职网站或者电视的求职节目里难以找到这个职位,但也是劳动所得,不偷不抢的半个正当工作,自然也劳累了城管夜夜相伴,清扰了公家资源,所以也不敢说是整个正当,劳动谋生,混口饭吃,半个正当而已。
即是摊贩,煮的是一锅“蒸”蚝。一辆电动三轮车;一个灯箱招牌,随着夜色降临,逐渐泛起白光,夜越暗,光越亮,照明了灯箱上“高压锅蒸蚝”五个大红字。大字之下是一排小字,“2元1个 20元1锅”,标明了价格,也省去很多询价;一个三头煤气灶,两个高压锅,一个调料盒,两筐分好了大小的生蚝,八个凳子两张桌。这就是我的摊位,简易且可流动,城管来巡夜了,开走便是,不添麻烦不添乱。
又是一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电闪黑云云欲飞的夜晚。好一朵黑云入夜,电闪入市,黑云似山强压着街头末路,电闪如线,穿梭着乌云密布,电闪不断,霎是好看。有电闪,但并未有雷鸣,有乌云压城摧雨降之感,未见有雨滴降落之状。竟是虚惊一场,白冒了冷汗,电狂闪,雷不响,雨滴未落夜已入,市井依常,热闹非凡,行人来往不绝,摊贩虚惊一场,依然出摊。
职业原因,坐在“蒸”蚝车傍的我,得以目睹了这一场虚惊入夜之美,也虚惊了这乌云欲雨于市的心惊胆怕。夜市街摊,街边小贩,一怕城管扫街;二怕,便是这入夜降雨,雨夜市井,真是冷落冰清,没有了人来人往,便没有生意入账,这虚惊的雨,可真是把我害了一头冷汗。
凡是故事,有人有物,也总要有容人纳物之场所,人已经说过了,物也描出来了,容人纳物的场所也明点了。所有的人情事物多发生在这街头夜市,也理应当然的聊一聊,我和我的“蒸”蚝车所在的K街夜市了。
K街不长,500米步,K街很宽,宽度不差于高速六车道。听傍边炒粉的老摊主说,路还没扩建之前,并没有这样宽敞,扩建了一半,路两边的大树都被砍得一颗不剩,沥青直接铺到商铺门口,只留了两米宽用来铺砖让行人来往。隔壁卖衣服的阿姨说,政府要在K街末尾修一条主干道直通H大道,前两年修路的时候,这条之前繁华的夜市也足足冷清了两年。路边的大爷说,这500米的夜市街道扩建完成,也就马上通车通路了,这500米街道虽然不长,可是街尾往里分了三条岔路,岔路往里可以是住着好几个村子和小区的人,这条路可是村里人和小区居民上班出门的主干道,影响周边居民生活太久,怨言夹道,也是常听到有人大吼,操,这路何时修好,天天绕路远走,真他妈的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