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可救赎,亦可毁灭。”
“祂等并非什么也没做,而是不愿去做。”
“为何呢,因为地上...”
“还有着你这样的叛逆。”
光明凭空洒落,照彻永夜,哪怕是现世的白昼也不配与此时的光芒相比。
华丽的锦袍缓缓搭落在地,神仆没有面貌,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夏鸣浊。
“为何我不愿打杀你呢,并非我不能,而是神有所思考。”
“你乃神敌,神却不愿杀你。”
“你可知,这是多么大的恩惠。”
“原本我还怀疑神明为何宣判你这个凡人为预言的神敌,可当我看到你时,我也忍不住战栗...”
“原来,你竟身怀诸王的禁忌...”
夏鸣浊现在很想说这个什么鬼禁忌其实不是他的,是刚才一个倒霉蛋好不容易藏起来还莫名其妙被他撞破的。
他还想说你们那劳什子神呐真是low爆了,连他都能算作神敌的话那还有谁不是的,难怪这里每一个人看得起那些古神。
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夏鸣浊现在浑身高热,就像是发了高烧。
这不是笑话吗,这可是连切片都不怕的身体,居然会发烧?
礼服男此时也姗姗来迟,经过短暂的调整他已经基本排除了绿色液体的影响,但他此时却停在了远处,不敢上前。
他目光忌惮,看着神仆,试探的说道:“他是我先发现的。”
“一切都在神明的目光之下,何谈最先。”神仆目光淡漠,被光芒遮蔽的脸转向礼服男,“或者用你们最熟悉的解决办法,比大小,如何。”
“若不是我归于神恩之下,你见了我,应该尊称领主大人。”
“第五阶段啊...”礼服男眯起眼,用不久前夏鸣浊曾经用过的语气说道。
“呵。”
礼服男突然洒脱一笑,单手抚胸,礼数周全的退至一旁。
“比大小的话,我区区一个永夜贵血绝对是无法与您争锋的。”
“但您猜猜,这里现在,有多少第五阶段?”
看不清神仆脸上的变化,但明显能感知到那独属于第五阶段的光芒变得弱小。
一个又一个人影从各处走了出来,甚至有人只是撤去了伪装,自身早已在此处看戏许久。
“真是稀奇,往日哪有机会看见如此之多的永夜领主。”有人际关系比较好的领主笑着说。
“战争之前,往往有一场会面。”当然也有人泼冷水,“为的只是记住彼此那张看了便令人生厌的脸。”
“不过我们还是没资格去当这里的主角吧,真正的主角还未到场。”有人刻意让开一条路,鼓掌欢迎着最后的宾客,“那位大名鼎鼎的天之君王。”
“幸会。”西装革履的青年人缓缓进场,一眼便锁定了地上的夏鸣浊。
“分配不太方便。”猎杀先知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诸位领主,“这个人,现世需要带回去。”
总感觉自己是盘里剩的最后一个丸子,要被大家抢来抢去...夏鸣浊默默的想。
然后猎杀先知沉默了一会,似乎觉得其他人不可能同意自己的提议,于是换了个更折中的说法:“你们可以选择带走一部分血肉组织,算是他的赔偿。”
好吧,原来我其实是最后那块没有涮的肉片...夏鸣浊默默的流泪。
紧接着,高温灼烧尽了他最后的神志,视野逐渐昏黑。
在彻底昏迷之前,夏鸣浊似乎看见了哪位西装革履的青年走到了他的身前。
震开了余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