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尔纳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紧张,而杨六则继续讲述那个似乎超出常识的故事:“庆祝的人群麻木地散开,宗教大法官将祂关入宗教裁判所的地牢。他提着灯笼走到祂面前,冷冷地说道:「你为何要干扰我们?无论你是谁,明天,我就会将你判为最危险的异教徒,烧死在火堆上。」”
伯尔纳德猛然拍了一下地面,咬牙切齿道:“这简直是渎神!”
杨六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赎罪券,就不算渎神了吗?”
伯尔纳德顿时哑口无言,表情愣住了,但他依然试图为教会辩护:“不,那是因为......”
“您还是冷静一下吧。”杨六打断了伯尔纳德的话,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您或许已经明白了,这个故事中的细节。所以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他?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伯尔纳德沉默了片刻,几次深呼吸后,他终于喃喃道:“因为主是全知全能的,就像您昨日复生时所说,主再说,再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祂全知全能的破坏。”
杨六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得意,内心感谢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灵感。他继续说道:“我的降临必然是造物主的安排,现在的一切也都是主的安排,也包括坐在这里的您。”
伯尔纳德的眼神渐渐变得平静,他似乎找到了某种安慰。但杨六则在内心感到了一丝疲惫,他的肩膀逐渐放松下来,长叹了一声:“唉,或许这就是因为我并非全知全能的原因。我只是知道未来的很多事罢了。”
站在一旁的高文长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性地问道:“那您能给我们讲讲未来的事吗?”
杨六望向他,神秘地笑了笑:“未来嘛,满清的下一个年号是康熙,再下一个是……”
然而当他看到高文长逐渐失落的表情时,突然提高了音量,坚定地说道:“没有下一个!有我在,满清便不会再有下一个年号!”
“高兄,你可以叫我另一个名字,杨清弈,挫骨扬灰的扬!”
伯尔纳德和高文长相视一眼,似乎从杨清弈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不容置疑的决心。伯尔纳德带着一丝敬意,微笑着问道:“那法兰西和教会呢?”
杨清弈努力控制住了自己想抬起双手的欲望,算了算时间,然后说到:“现在的路易十四会成为欧洲的太阳王,至于他的曾孙路易十六的事嘛,我想说但是得有个头啊。不过法兰西后面会遇到一个名为拿破仑的伟大帝王,再后面?变成一个黑人国家?”
“至于教会,若干年后,教皇会被囚禁在梵蒂冈之中,梵蒂冈也会变成国中之国。”
说罢,杨清弈便在神父震撼的眼神中和默许下走出了小礼拜堂,迎接属于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