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圣上前拍住他的肩膀，轻轻摇晃他脑袋。

白冷寒侧头躲开那只手：“你干什么？”

绝天圣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白道友，你不会是在地下河里泡久了，脑袋进水了吧？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吟诗的。”

闻言，白冷寒愣了一下，继而自嘲笑道：“是啊，以前我不会，也不懂，不过现在我明白了，明白夫子为什么总说，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绝天圣挠了挠脑袋，这句话啥意思？他对儒家学问了解不多，对方把话说得这么文邹邹，是怕他听懂了怎么的？

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白冷寒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绝道友，你是对的，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就是个废物。”

白冷寒认清了现实，这点让绝天圣很欣慰，不过对方这么贬低自己，让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白道友，你不会想不开吧？”

白冷寒露出一个疑惑表情，他哪里像是想不开了？他明明是全都想开了好不好？

他不想破坏现在气氛，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绝道友，我准备回白鹿书院了。”

听到这句话，绝天圣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这个逆子，被打了一顿，终于知道回头了。

他欣赏白冷寒的为人，再加上两人算是朋友，他可以主动入局，为其抵挡一些伤害。

但这不是说他会在此，搭上自家性命，他也有他的使命在，真到了生死危及关头，他肯定要以自家性命为先。

这次黑水寺之行，让他充分意识到，禹州到底有多危险，现在白冷寒说他要回礼州，可以说他那绷着的心弦，终于可以放松了。

他有些迫及待：“道友准备什么时候走？”

“待我与无神大人辞行，便会返回礼州。”

“好好好。”

绝天圣连道了三个好字：“既然道友已经决定好，那等怀虚子前辈回来，咱们就去找绝无神。”

片刻之后，一脸不爽的怀虚子回到黑水寺废墟，他回来之后，绝天圣将他拉到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与他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怀虚子手扶额头，大笑不止。

“前辈，你笑什么？”

怀虚子笑了一会，止住笑声，有些事，还不是绝天圣他们能知道的，于是他敷衍的回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

然后他拉着绝天圣，走回白冷寒与楚震面前：“三位小友，贫道还有些事，便不与你们同行了。”

绝天圣感到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怀虚子会和他们走完最后一段路，没想到对方会在终点之前，与他们道别。

“既然已经决定接下来怎么走，那就快快行动，难不成，你们还要等贫道送你们过去不成。”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着急。

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催了，他们仨便与怀虚子道别，怀虚子对他们露出一个笑容，目送他们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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