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星系位于“雷顿”星系附近,有五颗行星,为四条抵达雷顿星系的航道途径之一,在此战之前默默无名,无人定居,只有两个大型挖矿中心在三号行星工作。其四号行星为冰雪世界,综合价值排在第三梯队,可以殖民,但入不敷出。
哈夫纳在得到索菲的承诺后立刻抛弃所有受损舰船前往此地,目前的兵力占出征时的八分之七,共计五艘战列舰,三十艘巡洋舰,五十艘驱逐舰,一百艘雷击舰,以及三艘母舰和其上一千多架舰载机。作为一个强迫症,哈夫纳把所有零散的舰船留在太空港内,名义上是为了防御,实则是迷信地想要换一个好运气。哈夫纳判断敌方舰队势必将经过此地,所以希望在这里也打一次伏击战。
“恒星风稳定,陨石多……”乔治·史密斯坐在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上,作战会议室的角落,在日志上写下这句话。在过去五年,他已经跟随哈夫纳从一个舰长参谋,慢慢成为为支舰队参谋,乃至现在的伊普西共和国大名鼎鼎的“哈夫纳舰队”总参谋长,但他一直有一个渴望,那就是宁可降衔,也要有哪怕一次作为舰长,或者舰队司令指挥舰队胜利。如今这个目标已经近在眼前了,只要赢下接下来的一战,哈夫纳将官拜总舰队司令,不再亲临一线,他则可以跃居一线,等待下一场战争实现自己的理想。
“敌情!敌情……”“O1O2”的播报立刻让作战会议室沸腾,里面的十多人立刻进入战斗岗位,犀利的警报声在整艘“蔷薇”号,而后是整支舰队上响起。整个维纳斯星系在作战会议室的中央升起,他们位于星系外围轨道,而航道传来的异动就在目前朝向的右上方。与此同时,从各处传来的信息立刻打破了静默,一股脑送进这个房间,送进乔治的大脑中。
“航道有动静,目前他们还没有完全进入‘维纳斯’。”
“我们来不及在他们全部抵达前发起进攻,要全速吗?”
“右后方的‘月季’号,‘黑蔷薇’号,躲避陨石掉队,整个右翼目前脱节。”
“左翼“东风”号(巡洋舰)反应堆故障,掉队了。”
“‘雪松’号请示是否可以让母舰拖尾。”
“来自哈利舰长,他询问‘蔷薇’号需要减速吗?”
……
乔治满头大汗,一碰到战事问题总是一堆,而哈夫纳又总是鼓励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都向上禀报的文化,但作为目前的负责人,乔治必须做出第一次判断:“O1O2,去叫提督。先让所有舰船以‘蔷薇’号为基准建系。让哈利舰长把速度放慢,我们首先要等右翼追上。”
“建系可以,但是右翼别加速!”哈夫纳一边穿军服,一边从旁边的一道小门走进作战会议室,让所有人心安,“左翼的红白蔷薇带领所有舰船全速,由安东尼少将负责,准备包围。母舰分成两部分,左右翼各一部分,都让诺顿少将负责,准备执行穿梭轰炸。其余部分为右翼,保持目前的队形,由我指挥。怎么会这么巧呢?怎么会这么巧!”
此刻他来到自己的位置,乔治已经恭敬地让开。他翻看O1O2的汇报,所有人讨论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哈夫纳的舰队慢慢拉开,呈现一条倾斜的斜面,“雪松”号和“红枫”号两艘母舰躲在突出的左翼后方,而从“蔷薇”号附近开始,则慢慢变直,采用最正常的平面阵型,而远处,可以猜到敌方西尔共和国舰队同样在抵达后,立刻开始整理队形。
“嘀嘀嘀。”进入精确探测距离后,O1O2慢慢在星图上加载出西尔一方的阵型,首先是一个小红点,第二层慢慢扩大,接着是第三层,第四层……
“锥型阵,他们布的是锥型阵。”几乎所有作战会议室的人都在默念着这句话,一直到最后看到在锥形阵最后,有的抱头,有的欢呼,但更多的看向哈夫纳,期待他的意见。
哈夫纳:“如果是正常的锥形阵我们会有点危险,但是,他排的太密了。O1O2,把两队的阵型对比一下。”
蓝色与红色的放在一起,伊普西一方的舰队阵型更大,同样也是根据O1O2的统计,双方的舰船数量大致相同。在这种情况下,越是细节越能决定胜负。
“他们直接摆成锥形阵,而不是由平面阵变换的。从我们的角度上看他们互相距离更窄,阵形更厚,更密,更容易被包围。”哈夫纳坐到椅子上,已经笑出声了,“正常打就行,正面只要顶住就能获胜,我们能撑到安东尼绕后的时候吗?能吗?”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定下了心。
两方没有进一步变化队形的想法,可能认为自己已经处于优势位置,或者都在等待对方的变招。乔治察觉到这次战役与之前的截然相反,哈夫纳没有使用任何奇招怪招,而是脚踏实地地摆开阵势,这恰恰是无法发挥他敏锐洞察力的地方,也是反驳那些虫豸对哈夫纳只会怪招,奇招的反驳。
在距离达到最大射程后,双方的战列舰逐渐开始试探性地开火,激光炮释放出巨大的红蓝光束,其宽度有一架舰载机的长度,对于几乎所有战舰都是致命的。这更像是一个讨彩头的过程,试试看自己今天的运气如何,星界军都很相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