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里,哪里来的雨声?
这个房间的人,精神似乎不太正常,还是不要开门了。
但是纯黄金的伞,肯定很值钱吧?
......
本以为这里的人都深受虐待,是自己对幕后黑手复仇的最佳帮手,可似乎自己还是失算了。
这里根本没有几个正常的人,一个一个都被折磨的精神崩溃,就算放出来,也未必能帮上忙。
厄尔虽然已经不抱太多希望,但还是例行公事一样询问着自己临时编造的三个问题。
这是他停留的第八个房间了。
这一次,在厄尔说出前两个问题时,里面的人一直在沉默。
难道这又是一个昏迷的吗?
厄尔甚至懒得低下脑袋去观察里面的状态,只是机械的重复着问题,这样或还快一些。
直到他说出第三个问题时,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回应。
“问题三…”
“问题三。”
没错,里面的人重复了他的话语。
“算了,你先说吧。”
在厄尔让他说话时,里头的人却又闭口不言。
搞什么啊!厄尔皱起了眉。
“问题三。”
“问题三。”
又是一次重复。
“又一个。”
厄尔稍微习惯了被囚禁的人的状态,刚准备走。
“你不是之前那个人。那个人呢。”
被关起来的男人突然语气平淡的说,让厄尔觉得这人刚刚怕不是在逗自己玩?
“嗯?我以为你只会重复呢。那个人死了,被我杀了。”
“至于我,则是来解救你们的。”
男人听闻,轻轻的怪笑了两声。
那笑声让人非常不适,不知为何像是在嘲讽着什么,又像是获得了解脱。
紧接他着说道。
“死了吗,死了好啊,他的手法我也有点腻了。”
“对了,你之后会折磨我的对吧?”
隔着厚厚的钢铁门,厄尔还是感觉到了里面那个男人的疯癫。
“我为什么要折磨你?”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痛苦,也只有痛苦能提醒我自己是谁。”“所以即便我被上天所选中,我也依旧留在这里。”
“被上天选中,算了,看你也不像神智正常。”
又一次碰壁让厄尔感到十分失落,难道这里真的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可以帮助到自己吗?
他刚欲离开,怎知那男的不知为何用像是诵诗一样的语调说起了话。
“呃…呃啊...”
“光是回忆这美妙的痛苦,我都要到达高潮了。”
“你会折磨我对吧?对吧?对吧?!”
“不要走啊,你走了,我不就只能等死了吗?虽然也不错,但是我还想要感受更多,更多的疼痛啊!”
转身踏出一步的厄尔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痛,像是被埋进了数根刀片一样。
一阵阵撕裂的感觉袭来。
为什么会这样?
是诅咒吗?
和那个男人有关系?
越来越多的指责与谩骂声在他耳边浮现,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穿插在尸横遍野的场景中。
像是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拿着一支汤勺,搅进了他的脑子,不断挖掘着什么一样。
他只感觉精神快要在这重压下崩溃,想要立刻就终结自己的生命。
在臆想与现实间,周围似乎有模糊对话声传来。
“我照你说的,拿走了他的██,话说████是不是太██了?”
“辛苦了,你可以██了”
“好吧,希望我们████。”
“嗯,████。”
他隐隐约约听见了这样的内容。
可他无法分心去思考,无法分辨记忆与现实,更无法在痛苦中记住这不合时宜的对话声。
这些模糊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之后无尽的痛苦之中。
在这深藏在山洞里的实验室中传来的声音,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说只是他脑袋中的臆想呢?
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弄明白了。
实在是太痛苦了。
好在,在肉体与精神双重痛苦的折磨下,他很快就忍受不堪,晕了过去。
但即便这样也还是无法缓解,在精神迷离之际,他依旧被迫感受着身体昏沉的剧痛,恐惧和悲伤。
等到他又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些残留痛苦已经完全离去了。
真的很像一个【梦】。
厄尔甚至忘记了刚刚的自己有多么的痛楚,那段时间的所有记忆都像是蒙上了马赛克,连回忆都做不到。
只感觉刚刚似乎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具体是什么。
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那里,像是缺失了什么。
缓过神后,他立刻给门栓拔掉,一脚踹开门,看向牢房里面。
那个疯癫的男人此刻脸上眼白翻起,面色潮红,满面笑容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副磕致幻药物磕大了的样子。
原来已经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