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事情,水云做过很多次,有时候,我甚至都在想水云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妹。
不过,每每看到她笑容明媚的样子,心中那点小小的怨气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水云同姐姐的关系比同我还要再亲近些,小的时候,她还时不时地同姐姐睡在一起。
至于谢伯伯的那件事,我也并未放在心上。
因为,我后来再也没见他了,尽管,谢伯伯当时说过自己还会再来。
反倒是姐姐,从那日之后,就时常早出晚归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夜不归宿。
问她什么也不说,只是一昧地让我们照顾好自己。
直到有一天,她满身都是血地回来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质问起:“姐姐,你到底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那是我第一次同姐姐喊叫,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记得清楚那一刻:她浑身都是血的场景,让我心疼得简直快要无法呼吸。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刀一片一片地切了下来。
她刚开始并没有理我,而是直接越过了我,回到了她的房间,处理起伤口。
那会儿,无助和恐惧遍布了我整个身体,我浑身像泄了力一般,连站都站不住。
我蹲在姐姐的房门前,蜷缩着身体,在那等待着。
过了许久,咯吱一声,门终于开了。
“地上凉,进来吧!”姐姐满脸的疲惫,眼中的神采也不似从前。
“姐姐,你怎么样?”
我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没等她走进房间,我就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双手,生怕她会再次将我拒之门外。
“我没事,那些血都不是我的!只是看着瘆人了些。”
姐姐想要把手收回去,但我却死活不肯松手。
“真的吗?你真的没事吗?”
我有些不相信,尽管我对姐姐的实力很有信心,但那一刻,我的确慌了。
我好怕,好怕,她会受伤!好怕,她把我当成外人,好怕,她什么都不同我说!
而姐姐却直接白了我一眼,大有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她用力地把手抽了出去,然后,叉着腰,气势磅礴地说道:
“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看?”
说着,她就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
霎那间,我感到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但鲜血还是不停地流淌了下来。
尴尬和羞愧涌上心头,尽管没有镜子,但我知道此刻我定是满脸通红。
姐姐将我这副窘态全部看在了眼底,她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微微上扬,接着笑声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了出来。
看着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地止住了笑声,擦掉了眼角闪烁的泪花,又给我递来了一块手帕。
我接过那块还带着她余温的手帕,没有思考,直接揣到了怀里,然后才用清洁术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而姐姐当时恰巧转身,并未看到这一幕。
“你这么容易害羞,以后可怎么讨媳妇?”
姐姐坐了下来,双手交十,把下巴拖起,歪着头,娇俏地挑了下眉,清澈又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