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清扫干净巢穴之后,便立马离开三灵山。
他将收集的灵兽粪便和祖灵残遗一并交给杂役司,随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木屋。
秦煊推开房门,发现王石不见踪影,他也并没有过多在意,而是从腰间取出先前的青色神羽将其藏到某处隐秘的角落。
然后他便径直盘坐在床榻上,开始运转灵河上玄法,想要验证那口残破小鼎是否会影响自己凝聚先天之气。
秦煊感受着体内各处的先天之气缓慢地朝天庭汇聚,心神清明,五感通泰,仿佛与天地融合。
一个时辰之后,秦煊停了下来。
“这破鼎没有任何动静。”
他感到有些疑惑,自己凝聚先天之气的过程非常顺利,甚至速度比前几日还要快上许多。
“古怪至极,此物到底什么来头,又为何进入到我的识海之中?”
秦煊眉头微皱。
“此鼎出现在那青色神禽的残遗之中,想必是祖灵无意间吞食了它……”
但是秦煊又开始疑惑,为何强大到那种地步的祖灵都没有发现这口破鼎的存在。
不过很快他也不再多想,既然这破鼎不会影响自己,那就先搁在一边,眼下最要紧的是凝聚先天之气重筑道基。
于是秦煊继续全神贯注的运转起灵河上玄法。
而就在这时,他感觉体内似乎有某种气息在迅速苏醒。
下一瞬,一個個神秘符文竟从他的眉心迸出,神光大绽,云蒸霞蔚,仙气缭绕,仿佛有诵经声响起。
那些符文犹如烙印在虚空之中,密密麻麻,排成一篇经文,玄光流转,道不明的古朴自然,说不清的沧桑远古,仿佛它亘古不变,凌驾于岁月长河。
秦煊心神俱震,朝那篇笼罩神辉的经文看去,却发现那些符文并非篆字,而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印记。
陡然间,他的脑海之中竟然响起阵阵梵音,似乎是在诵唱经文。
秦煊下意识的模仿脑海中的声音,吐出一个字节,低沉悠远,沧桑肃穆,仿佛并非出自他的口中,而是来自某个古老的存在。
随着秦煊吐出一字,他竟然发现那篇烙印在虚空中的经文上有一個符文闪烁了起来,紧接着他便看懂了它所蕴藏的含义。
“难道我刚才念出的,便是那個符文吗?”秦煊思索起来。
然而不等他理清头绪,那個符文径直动了起来,从虚空中飞出,烙印在了秦煊胸口,发出淡金色的神光。
秦煊摸了摸胸前,那個符文似乎融进到自己的肉体里面。
紧接着,虚空中的那篇经文仿佛得的某种诏唤,一個個符文倾泻而下,纷纷涌入秦煊体内,然后浮现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整篇经文,笼罩在秦煊全身,金光明灭,神华流转。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
一道道经文响彻在秦煊脑海,天地皆寂,恍若隔世。
“这经文莫非是那口残鼎带来的……”
随着经文的吟诵,秦煊仿佛进入到某种异常玄妙的状态,心神清明,轻易间便能感应到周遭细微的变化。
他震惊的发现体内四处散乱的先天之气此刻如同受到某种牵引,正不断地朝天庭汇聚而去。
秦煊想起师尊生前传授灵河上玄法时曾说过的话:“我们人族修士从上古至今,皆以观想之法踏入炼气境界,因此观想法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到修炼者的道基。
一篇凝聚了绝世大能的毕生心血开创而成的观想之法和一篇潦潦草草、漏洞百出的半吊子法门有云壤之别,自然修炼对应法门所筑下的道基也不能相提并论。
凝炼先天之气,感应天地灵气的变化,以及道基的浑厚程度,这些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师尊曾说过灵河上玄法乃是天河宗开山老祖所创,实属上乘法门,绝非等闲宗门可以媲美。
但在秦煊现在看来,烙印在自己身上的这篇无名经文,无疑是碾压灵河上玄法的存在。
这让他又想起师尊曾提及的另一篇观想法——天河引星法。
那是只有天河宗每一代弟子中钦定的‘仙苗’才有资格修炼的观想之法,那个蓝胤,他的仇敌之一,也身列其中。
据说以此法铸下的道基远非同辈修士能及,其修炼潜能也远超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