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再理会肯戈，自顾自地望向穹顶，他深邃的目光直抵天际，“神已掷出祂黄金的矛，没有人能幸免于难。”

教堂外的风停了又起，起了又停，时间在碧草的跃动中悄然而逝。

芬格尔简单收拾了下行李，随手将刀放在一旁。

“这把刀看起来不错，你找装备部新造的？”佐伊坐在他身边不远的凳子上，好奇地打量着。

“这也算我压箱底的宝贝了，男人的身边总要有几把刀，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芬格尔冲佐伊挑挑眉，“可惜我用着最趁手的刀送人了，到了现在我也没要回来。”

佐伊听了他的话，反而笑得越发不自然，“学长，我冒昧的问一下，你真的会用刀？我感觉这几年就没看你用过。”

“佐伊，你这话可就太伤人心了。想当年我一手拎着刀，一手抱着你，在死侍群中杀了个七进七出，你都忘了？”

“不好意思啊学长，那时候我昏过去了，完全不知道您的英姿呢。”佐伊捂着嘴偷笑。

“那就不说这个，就说最近的，就在自由一日上，我还和凯撒用刀比试了一番呢。”

“谁赢了？”

“当然是我，凯撒还是太年轻，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丰富的经验。”芬格尔像是找回了场子一样，得意地笑着。

“好好好，学长你真厉害，之后就都靠你了。”佐伊站起来，弯下腰向芬格尔微微鞠躬，然后抬起头一脸坏笑，“不许摸鱼哦。”

芬格尔看着佐伊阴谋得逞的表情，他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无奈，“你何苦玩这一出，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嘛。之前我说要划水，其实都是开玩笑的，你的最后一次任务，我怎么能不用一万个心呢。”

佐伊撇撇嘴：“说实话，学长，你越是说得正气凛然，我就越是难以相信。”

“不过这次就相信你啦。”

芬格尔无言以对，只能用笑容来缓解尴尬。

“不过这最后一次任务，我不想和学长只拘泥于任务本身，到时候还请学长陪我共同体验下任务之外的部分。”

芬格尔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已经懒得说话，以免再被这个小妮子打趣。

“那好，明天见。”佐伊走到门口，“珍惜现在吧，学长，之后就要没有我这么漂亮温柔善良的学妹在这跟你说再见喽。”

芬格尔恨不得将她揪住，按在椅子上狠狠打她屁股，不过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用微笑向她告别，“明天见，漂亮温柔善良的佐伊小姐。”

月亮越升越高，芬格尔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知怎的有些失眠，过往与佐伊相处的点点滴滴忽然涌上心头，令他自己都有些不解，明天也不是最后的告别，他怎会陷入这样的情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