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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好儿子，再说一遍。”

“爸爸，爸爸。”

“诶，诶。”

“爸爸。”

“诶。”

李林开心的笑着，哪怕这句话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也足以让这个盼望了，一年多的父亲流出了泪，孩子不懂为什么就两个字，眼前的人会笑，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多么的沉重，只知道喊出这两个字眼前人会笑。

王月看着幼稚的李林，一遍一遍的让儿子喊着爸爸，笑着说道：“别逗儿子了，快来吃饭吧，等会你带儿子出去走走。”

…………

“爸爸，那深山，我啥时候可以进去玩？”

正在面壁的李昇耀一脸委屈，背对着父亲站着，月光总是没那么清楚，但依旧可以看出来，明亮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眉毛，虽然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却难以掩盖他的魅力。

李林摇着蒲扇，坐着摇椅，望着远处的大山，笑了笑，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人界，有十三个州，十三州由人皇殿，人皇殿之下则有着两个国家，商和秦，两个国家共治理着十二个州，第十三个州则是人皇殿亲自管理。”

李林顿了顿，举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们呢，则是生活在秦管理的界州之中，升霞城边上的擎苍村中，那座山那呢，就是龙地山。”

李昇耀摇摇晃晃的站在墙壁前，听着父亲介绍的世界，不解地问：“那咋了，我啥时候可以进山里，我看你们天天进去都可以，为啥我进不去。”

李林扭头用蒲扇拍了拍李昇耀的屁股，便让他搬个凳子在身旁坐下。

“你知道这世间有仙吗？”

李昇耀神气的回道：“知道，当然知道，教书的先生告诉过我们，他说，‘仙人可以搬山断海，摘九天之月’可厉害了，就是我没见过海是什么样子，断海是什么样子我还想不到，但先生说了，海就是特别大的湖泊，可我还是想象不到特别大是多大，但是虎哥他们说了‘翻过这座山之后就是海’”

李昇耀越来越难过，他羡慕那些仙人，羡慕那些见过海的人，羡慕那些可以进入深山的人，李林在一旁看出了儿子的心事，用手揉了揉头，安慰的说道：“仙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仙人也有好有坏，仙人也会像野兽一般以人为食，我们这世间不止只有我们人族，还有诸天万族，这是你爷爷在我看向那座山的时候告诉我的，那些诸天万族，就会吃人，吃所有人，那座林子没有那么好，那片海也没有那么美。”

李林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但是，等我们小昇耀长大了，14岁了，就可以进入那座山了，所以不要难过了，想要进入那座山，就把我教你的拳法操练起来，就翻过那座山看看那片海。”

“快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起来记得练拳。”

…………

“嘿，哈……”

一身腱子肉的男孩正在击打一个木桩，而旁边全是木桩的残肢，正在练拳的少年正是李昇耀，历经几年的成长，显得更加坚毅，锐利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木桩。

“别练了，先吃饭吧，吃完还要去教书先生那里学字。”

那妇人穿着粗布衣裙，却洗得格外干净，她的眼睛仿佛能够说话，总能透露出一股温和与善良，脸颊带着健康的红润，朴素的发髻上别着几朵小巧的野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的温馨与亲近，王月端着碗筷笑着说。

李昇耀练完拳，赶忙去接点水，擦了擦脸，大步地跑到桌前，一手拿碗，一手持筷，将咸菜伴着白粥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还不忘看了眼今天教书先生需要的东西有没有带齐。

“慢点吃，慢点吃，别呛着。”

王月看儿子如此着急，不由得担心道，又撇了眼躺在摇椅的上的李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李林眼看情况不对，赶忙说道：“就是，听你妈的，别吃太快，不着急，还有这拳练的怎么样了。”

李昇耀吃完，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练得还好，就是还没把最后一招摸清。”

李林追问道：“那你觉得明天的仪式有把握吗？”

李昇耀看着父亲说道：“有，您就放心吧，我明天定给你们一个惊喜。”

说罢，李昇耀比划起来，逗的王月和李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