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平时都是和父母吃了饭才会回屋的。“紫怜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不知道薛烟空到底怎么了,她也不想在杨阳的面前尽显自己的破碎。
“我去看看。“紫怜随后进了屋,杨阳站在原地,并没有进去。
紫怜进屋后,发现堂屋内并没有人,薛烟空与他父母的寝房都门窗紧闭,仿佛就是刻意约定好不理会紫怜。
紫怜十分惊慌,杨阳还在庭院内,她不想让杨阳看到自己如此狼狈。
“烟空你开门……“紫怜拍了拍门,轻声道。
虽然紫怜的声音很小,却并不能瞒过杨阳,杨阳如今已是辟丹境界大圆满,自然已经将窍脉打通,耳朵能够捕捉声音。
杨阳走了进去,发现了堂屋两侧的寝房门窗紧闭,仿佛就是刻意不让紫怜进去。杨阳皱眉,他本以为紫怜已经背负得足够多,没想到还要遭受薛烟空一家人的冷漠相待。
“烟空你为何不见我,不让我进去,这也是我的家。“紫怜向薛烟空传音,但薛烟空并没有回应。
紫怜不断地传音央求薛烟空放自己进门,但薛烟空都没有回应,这一切被杨阳听得清清楚楚,杨阳若是想,他便可以捕捉到紫怜向薛烟空的传音。
“你若是不让我进去,我便搬到别人家去住了。“紫怜见薛烟空一点也不回应她的话,只好以这样的方式激他。
即使紫怜这样激薛烟空,却仍旧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紫怜只好转身向庭院外走去,杨阳想要跟随紫怜一同离去,却被紫怜制止,她怕这样引起薛烟空的误会。
以杨阳对紫怜的了解,她当然不会按照她说的那样做。只是紫怜离去许久后,薛烟空仍旧没有出来,就算哪怕只是看一眼紫怜是否还在这里,他都没有。
杨阳走出了房屋,站在庭院外,他在等,等一场梦的破碎,等所有的期许全部化为泡影。
他就这样在庭院外等了一夜,今夜无月,漫天星辰光辉洒落,又逐渐褪去,遥远的江河里泛起鱼肚白,东方一丝曙光划破沉寂已久的黑夜,黎明既去,已近清晨。
身着黑衣的紫怜笑盈盈地走进,看她的模样应是一宿没睡,脸上略带一丝憔悴,眼角带有血丝,她似乎认定过去一夜,薛烟空早已不再生她的气。
紫怜惊讶于杨阳站在庭院外等了一夜,杨阳见了紫怜却只是略微一笑。
就在此时,庭院中的房屋门被人打开了。薛烟空与他的父母同时走出,三人都带上了行囊,似乎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们要去投奔表亲去了,请你不要再跟着我。这是我昨夜所写的休书,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永不再是夫妻。这个破庭院就留给你们两个吧,以后你们两个日日夜夜在这里生活都没关系,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薛烟空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信封上提笔休书二字,薛烟空随手一掷,休书便落在了紫怜的手中。
当休书落在紫怜手中后,薛烟空与薛诏夫妇转身便走,没有一刻停留。
“父亲,直至今日,我才明白你为何为我取名为烟空。“庭院外,传来了薛烟空落寞的声音。
“哦?空儿你明白?且说说看。“薛诏苍老的声音回荡,他似乎对薛烟空的见解略感兴趣。
“本为天地游浪子,往事破碎红尘中,繁华大梦今醒觉,一场云烟一场空。“薛烟空沉吟,落寞的声音在其四周回荡。
见一场繁华景,娶一位仙姿女,奈何造化弄人,仅剩浪子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