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牌子,赐香囊。”任寒舟又一次跪着谢恩,退着离开,出了紫荆城,玉儿和杏儿在宫门口等待着,一见到任寒舟从宫门迈出,就涌上去,为任寒舟披上斗篷。
“小姐,怎么样中选了吗?”杏儿焦急地问,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因为她察觉出了任寒舟的神情略显暗淡。
“中选了,想必现在,已经有宣旨的公公,到我们府上,将这个喜讯告知阿爸了吧。”任寒舟神色黯淡,眼角不易察觉的落下一滴清泪,悄悄逝去泪,扶上杏儿和玉儿的手,三人上了马车回府。
“杏儿,玉儿,等我们到府门口,阿爸和阿妈必定在门口等候行礼,你们二人定要去搀扶住他们二老,我怕我忍不住落泪,我们要快些进屋子里。”任寒舟说着,就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如剥了壳的鹅蛋般光滑的肌肤,落下几处浅浅的泪痕,杏儿和玉儿紧紧握住任寒舟的手,三个人相依的样子,倒真像是亲姐妹一般。
“到了,小姐。”玉儿扶着任寒舟下车,杏儿先跳下车,去扶住姥爷和大夫人。尽管杏儿已经搀扶着二老,但是他们仍旧要行礼,说,这是规矩,任寒舟赶紧搀扶起父母,刚擦拭干净的泪痕,又加重了几分。一行人簇拥着任寒舟进入正殿,一家人还是在平时自己座位上。小妹任寒玉看到二姐哭个不停,急着扑上去给二姐擦泪。
“寒舟啊,为父早就想过,你天资聪慧,面容姣好,自然不会落选,只是…只是…为父不愿意让你去冒这个险。我们一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朝廷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大姐今日公务缠身,大哥又远在边关,为父与你母亲又不常在京城,你身边,总归是没有家人照顾着。”任远山虽然没有落泪,但是也湿润了眼眶,对女儿充满了不舍,但是又没有办法,皇家天命,作为臣民,不得不服从。
“阿爸,您老人家和阿妈放心吧,女儿此次进宫,定会照顾好自己,一是我有家人撑腰,定不会在宫里过得太难看,大家也都会给我几分薄面,二来呢,我也是想,给寒玉争一个好前程,不要我们一家儿女全……”任寒舟顿了顿,任远山会意。
“你说的为父明白,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今日也不早了,都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迎接礼仪姑姑,都回房吧。”任远山遣了大家回屋,都一一退下去。
“小姐,您要不要给大少爷带一封书信?”杏儿问。
“那是自然,带我回去为我点上灯,送一盏普洱茶来。”杏儿点头着手去办,玉儿陪着任寒舟回到房内,任寒舟独自靠在塌上神伤。
“寒舟,寒舟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