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嘴里喘着气,应该也是跑过来的,从捡起一旁掉落的皮包后,又顺便踢了歹徒一脚。
“麻烦大哥……”
刚刚没在意,现在女子才注意到,这个保安竟是如此年轻,并且生的还有些俊俏。
眉毛浓淡恰好,没有那么扎眼的同时还没有淡到令人忽视的程度,在稍微凹进去的眼眶里,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球似乎和琉璃一般透亮,一时间竟让她愣了神。
“麻烦什么?”
看着话说一半的女人,李鸿生有些奇怪。
“哦,奥,麻烦你再按他一会,刚刚已经报警了,监察马上就到。”
女人不好意思一直盯着李鸿生,眼睛却很实诚,眼神不时瞟向李鸿生的脸部。
“小事,你包给我用一下。”
“啊?好。”
接过挎包,李鸿生一只手把歹徒两手按在背后,又另一只手用挎包细长的带子在对方两手上一绕,再拉起男人左腿,同缠好的两手拉到一起,最后一并捆作一团,至此,男人能自由活动的就一剩条右腿。
“好了,他跑不了了,你在这等吧。”
待周围人反应过来时,李鸿生已经消失在视野里,只留下绑的跟个车轮一样的歹徒,和开了眼界的路人在夏末风中凌乱。
……
黄昏时分,天边云朵染上红日最后的余温,试图挽留这将要散去的辉光。
在海瑶园这个经历了几十年风霜的小区前,保安亭昏暗灯光照亮的空地上,李鸿生坐在靠椅上,一个人看着街上的道道流光。
“奥咦!”
李鸿生感觉肩膀一沉,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稍一扭头,便能看到来人。
男人留着寸发,身上穿着的黑色贴身短袖,能很好的勾出他的肌肉线条,两腿交叉而立,两手各举着一罐挂霜的啤酒。
“岳哥,你怎么这么晚出来了?”李鸿生接过啤酒,问道。
男人叫岳胜斌,是武监局的教习以及监察,跟李鸿生也算的上熟识。
俩人,一个教习,一个保安,身份差的挺多,本不会有什么交集,直到两年前,李鸿生家遭遇那场车祸,这才让两人的道路有了一些交错。
岳胜斌是案件处理人,李鸿生是唯一幸存的受害人,恰巧两人原先又同住一个小区,便渐渐熟络起来。
“愁啊,新招的那帮小子,屁都不会,再过三个月就全国大比了,到时候咱济市又是排不上号。”
岳胜斌仰头闷一口酒,话题一转,继续说道。
“诶,你今天是不是还抓了个抢包的?”
“嗯。”
“哎,要是你根骨再好一点,我就给你招进局子了。”
“我又没犯事,进啥局子。”
“你小子。”
闻言,岳胜斌咧嘴一笑,手指在空中晃着。
“那你可别让我抓到机会,不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岳胜斌听着通话另一端的话语,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丝毫没了刚才的放松。
“多处警情?是武者伤人?”
“不是人?”
“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岳胜斌眉头紧皱,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怎么了?”
“感觉有大事,你今晚睡觉锁好门,还有,帮我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