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温柔地抚了抚怀中的镜雪环,笑着说道:“子良哥,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奎子良看向北泠认真地说道:“北泠,我会帮你从今往后的每一个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言为定。”北泠笑道。
“一言为定!”奎子良坚定地说道。
北泠收起笑容,轻叹一声,随后站起身来,背了过去,走到镜雪台上说道:“奎宿,请跟随我的指引吧。”
说完,北泠怀中的镜雪灵再次泛起白光,随后,北泠身上也泛起白光,并不断向镜雪环中汇入。
奎子良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摇晃着站起身来,欲走向北泠。
“之前催动镜雪环,我以我的法力根基与生命为引,所以我现在也是活不了多久,若我不及时这样做,就算我能留着魂魄再度转世,但没有了特丘伯伯在,整个镜雪族也就不会再有未来了。”
“所以你是要做什么?”奎子良急切地问道。
“完成我的使命,献祭我的全部。”
奎子良感到如雷贯耳,在场所有听到的人,除了付桁,都满脸不可思议。
这时,一阵风雪忽然刮起,不过却又很快平息下去了。
北泠伸手去接住一片雪花,抬头看向远方,一颗雪松上一个黑影正站在那里摇曳着。
北泠见状会心一笑,随后垂下头去了,低声道:“你还在,真好,但这次还是就靠我吧。”
“为什么!”奎子良红着双眼走向北泠。
北泠轻轻抽泣着,随后抬起头来,催动镜雪环,把想靠近的奎子良的双足冻结固定下来。
虚弱的奎子良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于是奎子良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众人,可无人回应。
奎子良红了双眼,伸手想去够到她,心如刀割蓄力想向上冲去,却无能为力。
“奎宿,别来了……你过来,我真的会舍不得离开了……”
“好,好冷啊......”
北泠的身躯从下开始化作雪花飘入镜雪环,而现在已经消失一半了。
现在的北泠相当虚弱,不过看着奎子良还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临终前,你还能在我眼前,真好啊……”
奎子良再次透支自己,甚至不惜燃烧自己的修行根基,挣脱出了束缚,冲了上去,拥住北泠。
可他并没有打断她,只是低声问道:“这样,暖和一些了吗?”
北泠颤抖着,笑着,说道:“谢谢你,这样,真的暖和多了……”
“子良哥,我这一缕残魂还是很难维持,帮我最后一程吧……”北泠闭眼满足地说道。
奎子良听出她的意思了,紧闭双眼,感受着怀中刺骨的寒意,双手施法,加快了北泠融入镜雪环的过程。
“能你相处那么多时间,你能一直陪着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话音落下,奎子良坏中只剩下一个镜雪环了。
“不,北泠,你不会死的。”
奎子良闭着眼抽泣道,而此时,世界变成了一片寂静。
再度睁眼,奎子良见北泠巧笑嫣然地站在自己面前,而此时的世界变成一片银白色,没有边际。
“北……泠?”奎子良伸手,试探性地问道。
“准确地来说,我不是北泠,我是镜雪族的神灵,镜雪灵。”
镜雪灵笑道。
“不必惊讶,你也不必伤心,让我给你讲一段故事吧。”
镜雪灵抬头看去,随后说道。
“数万年前,我同一众好友追求自由意志不成,还废了肉身,徒留一缕魂魄流落凡间。”
“那时的凡间是一片严寒冻原,而我在落凡之处遇到一个族群,他们耐寒能力远弱于正常人,但他们却还是艰难地生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