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饭后,
“师兄,你居然赢了!”从斋堂中走出来,王来福在路间也是一直望向赵清渠,他的目光中仍然带着不可置信,显然没从上午的比斗中回过神来。
“嗯,取巧而已。”赵清渠口嚼馒头,语气平常地回答道。
“哪里哪里,这……那可是明坚师兄啊,平日在室内可是第二厉害的家伙,师兄你就那么简单一拳直接干飞了!”
王来福一边说着,手上比划着招式,正是赵清渠之前最后一招的桥手出拳。
“师兄你那拳法叫什么,居然那么厉害。”
“是桥手。”
“桥手?”王来福在脑海中不断搜索,苦思冥想片刻,最后脸上露出讶异之色,“莫非是那入门学的?”
言罢,王来福虽然不甚熟练,但也随手摆弄了几招几式桥手之形。
“没错,”赵清渠将口中馒头细嚼慢咽,吞下后开口说道,“我就学过这一门武学,所以略通一二。”
王来福仿佛听到了更加不可置信的话,此时面上尽显错愕之色,嘴唇都有些颤抖起来,“师兄……你这可不是略通一二啊。”
毕竟在所有弟子的记忆里,赵清渠在丁戊室也算是最底层的存在,他的身体素质甚至还比不过一些乡间汉子,就算是没有明善的针对,身体孱弱干不了太多的活,总归还是被人厌恶。
恐怕当时在场的每一个弟子,都无人能够料及最终胜出的竟然是赵清渠。
王来福本来想这样说,但还是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于是话音一转,连忙继续补充说道,“不过也是多谢师兄了,托你的福,我倒是也不用继续扛夜香了,到时候可以多花些时间在武学上。”
“哈哈,这算什么事,”赵清渠转身看向王来福,语意诚挚,“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你也待我不薄,我自然当投桃报李。”
听到此话,王来福的脸瞬即涨得通红,“师兄!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赵清渠自然察觉出异样来,开口道,“有何事但说无妨,别支支吾吾的。”
“我……我想借一点钱。”
“借钱?”
“寺外又犯了饥荒,我听闻米价已经涨到了二十文钱一斗,家里……家里托了口信……实在是掀不开锅了……”
王来福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抬头见人,“我只借三十文就够了,下个月发例钱就还你!”
“嗯……”赵清渠沉吟一声,心绪陷入回忆之中。
我好像还有一些余钱来着……
在前身的记忆里,自己的财用之度也是颇为俭约,只不过具体有多少倒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大致的数还是有些印象。
在赵清渠思索的时候,王来福的脸却是愈发滚烫,在他现在看来眼前的赵清渠就是在犹豫不决。
不过下一刻赵清渠终于开口说话,同时也是瞬间让王来福松了口气,“也行,我记得我还有百来文钱在,那不如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拿吧。”
“师兄……”王来福看着眼前的赵清渠,心怀万分感念。
二人顺着小路,来到了戒律堂的僧居,,于其中曲折迂回,最终来到赵清渠的屋舍前。
“师兄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就行。”王来福提前开口,靠在门口等待着。
“嗯。”
回应后,赵清渠便大步走进屋内,不过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地方,他却有些微微皱眉……
以往的例钱藏在哪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