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里的人精神都不太好,因为昨天每个包厢几乎都发生了吃人事件,免费看到了不打码的东西,又有谁能够睡的安稳呢?
那些饕人太饿了,虽然列车长给他们制定了规则,但列车长死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们无视规则,随便抓人吃,不然他们几乎会没有食物,这么简单都规则,是个人都会遵守。
当阳光照进车厢,他们也吃饱了,离开了,这是他们昨晚唯一遵守的规则。
所以幸存者根本不多。
他们整晚没睡,天亮后也不敢离开床位,直到有人用备用电源把列车门打开,有人第一个起来收拾东西,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逃似的离开车厢,不想再上来了,但他们也不敢离车厢太远,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但是有人从车里带来了消息。
他是那个车厢唯一的幸存者,只有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完了,列车长死了!”
他自顾自的说,手里捏着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快跑」两个字,但那形状很难辨认,像是极其仓促写出来的,“他告诉我们的,让我们快跑!”
他脸色苍白,让说出的话有了点可信度。
另一名青年问他“他的尸体在哪?”
“就……就在最后那节车厢,那节车厢就我活了下来。”他用手指了指车厢。
青年点点头,状似迫不及待的进了他指的车厢。
虽然他是在最后一节能住的车厢,但这节车厢后还有三节没有车窗,没有车门,不能进入的车厢,可能是某些机器之类的,因为人耳贴上去时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例如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
他带来的消息让人恐慌,半天不见驾驶员的现身,列车长又死了,谁来解救他们?远在天边的神灵会被感动的吧。
没一会儿,青年和他的同伴出来了,另两个人从车里下来,一个身形强壮,穿着黑色背心,纹着黑色纹身,能更好的显示他的肌肉,另一个身形瘦弱,他的模样很像饕人,他们去过驾驶室了,在里面找到了一本日记,两把手枪。
他一下来就粗声粗气的说“都给我听好了,我叫屠闲,这里是沙漠,水资源匮乏,我们会死的,有没有人以前在这里当过向导的,站出来,带我们离开沙漠。”
人群骚动,有个人被推了出来,他踉跄一下,似是有些尴尬的开口了“我是,我是,我曾在这里当过向导,可以这么说,要是我们离开列车,我们活下来的希望渺茫,这里里沙漠边缘非常远,走路的话,就算有几匹骆驼,也要走至少一个月,不建议离开。”
“呵,就算希望渺茫也得走了,谁知道那些吃人的怪物什么时候会发疯呢。”屠闲边上那名瘦弱的人开口了。
人群纷纷附和。
“好了,都给我回车上收拾物资准备出发。”屠闲说。
那名验尸青年的同伴这时候却不太愿意,“凭什么都听你的啊。”
“咔哒”一声,冰凉的枪口贴住了他的太阳穴,他瞬间老实了,别的想要逆反的人也平息了心思。
有些人仍留在原地,因为他们本来就准备好了行李,不再回车上了。
“那个坐那里的人,你叫什么?”屠闲继续散发他魅力的孢子。
那个从车里带来列车长死讯的人,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我吗?”
“没错,就是你,你叫什么?”
“宋慈。”
“你去车厢里看看,催促一下那些人。”
“啊?为什么?……好吧。”他本来也想小小的反抗一下,他真的不想再进那全是马赛克的车厢,但想起那支列车长的枪,就乖乖去了。
人一个接一个的出来,人们把包里没用的黄土一起倒在了车厢边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土堆,像一方矮矮的坟墓。
希望这个世界神明可以听到
他们的祈祷。
车厢里。
查德揪着宋慈的衣领,把他按在带血的墙上摩擦。就在最后一节车厢。
“你不是说你够小心了吗?!那他怎么会拿到手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查德摇晃着宋慈,彰显着他的愤怒。
“你…先放我下来,我…窒息了。”宋慈努力掰开查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