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我尽快和供货商联系，把准备工作安排妥当。”羊项和蜥哈握了握手，对这次商谈的结果十分满意。

结束了关于项目的话题，距离餐厅的预约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开始了闲聊。

“你们在那么大的公司上班，公司的福利好吗？”牛二好奇地问道。

“福利好的话，我们又何必出来创业。我们公司的规模虽然大，老板却抠门得邪门，只有在公司的泳池游泳时才有福利。”

“什么福利？是在单位游泳免费吗？”

“不是，是根据你在游泳池里排出的水的体积，水给你提供的浮力。”鳖三无奈地笑了笑，“公司里的绝大部分设施都是收费的，还好没黑心到卫生间也要收费。入职的时候我们踌躇满志，觉得自己是千里马，但是事实上，领导们只拿我们当牛马。”

“我的妈妈就是马人，甚至我的名字都不能叫牛马啊。”牛二感慨道。

“对了，你的名字是牛二，你应该有兄弟姐妹吧？像我，就有两个哥哥，分别叫‘鳖大’和‘鳖二’。”鳖三顺着这个话题问道。

“是的，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牛二回答道。

“难道，你的哥哥叫‘牛大’，弟弟叫‘牛三’吗？”蜥哈插了一句。

“不，哥哥叫‘牛三’，弟弟叫‘牛一’。因为我的父母计划要三个孩子，而从数字上来说，三又比一大，所以哥哥叫‘牛三’。”

“那万一，生第三胎时，生的是双胞胎呢，怎么取名？”

“我们可真是有默契，连想的问题都一样。我问过我妈妈相同的问题，我妈妈告诉我，如果这样的话，老四就叫‘牛零’。”

“万一的万一，是三胞胎呢？”

“你别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她告诉我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了，那么老五的名字就叫‘牛负一’。她说一定要保证每个孩子的名字之间数字大小相差一，因为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所以虽然圆周率比三大，比四小，我也没有给你们的哥哥取名叫‘牛π’。”

“好像名字里出现符号也不可以吧？”牛二严谨地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对，我接下来也是针对这个问题问的我妈妈。她说确实不能出现符号，所以如果非要取名叫‘牛π’的话，会在登记身份之类的正式场合用‘牛派’或者‘牛兀’代替，再隐秘一点也可以叫‘牛排’。”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蜥哈佩服地说道，“令堂考虑得十分周到。”

“偷偷问下，我们晚上吃哪家店。我都有点饿了。”牛二小声问鳖三。

“吃什么吃，饿着。”鳖三回答道。

看见牛二一愣，鳖三明白他是误解了些什么，笑着说：“店名就叫‘吃什么吃，饿着’，刚开不久，生意很火爆，店名就是最大的噱头。”

“菜品好不好，完全不重要，重点凑热闹。在公司里混，话题不能掉；出去外面玩，拍照不能少。居住空间小，画饼吃到饱。其实我也和蜥哈一样，向往着更自由的生活，这就是我的自由小调。”鳖三微微抬头望向窗外，微笑着补充道。

“我曾经想当一名‘法棍’，但现在我也一样，只想多一点自由时分。好想赚点钱，然后回老家结婚。”牛二感慨道。

“有女朋友？”

“没有。”

“那就不要有这么危险的发言啊，搞笑人设也是可能领便当的啊。”

“时候不早了，走吧，吃饭去。快到预约的时间了。”蜥哈看了看表，说道。

大家纷纷响应，站起身走出店门，向着夕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