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菈娜(三)
“雪,好大好大,我什么也看不见,伸出的手只能抓住无用的冰雪。”
幸好梦醒了,我踉跄地走出树桩,雪停了。太阳不再被风雪遮掩,光线填满了整个世界,我隐约中还听见了几声鸟叫又或许是我太饿了出现了幻觉。太阳的出现似乎把种子的温度抢走了,不管我怎么去触摸它,它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生息,就好像死了一样……
我浑浑沌沌地走到那条小河边,河流上的冰层竟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河面很平静没有一丝波荡。我跪在河边用冰冷的水拍打着自己,慢慢的我恢复平静,看着水里倒映的自己我总感觉好假好假,这好像不是我,又好像就是我。突然的一瞬间我好想笑又好想哭又好愤怒,为什么一切我都没法改变又没法适应,无奈地拍打着水中的自己,不顾一切的拍打不顾一切的用力,以至于力竭。
“塔杰,你看那有个人,发疯一样两只手像野鸭的脚一样在水里打水花,真好笑哈哈哈。”嘲笑我的是一个坷尼列女人,她的脸蛋红润红润的就像那野果但她一定是热的,其次是她的眼睛比刚刚的河面还要平静又和那闪闪的星空一样动人,她算不上瘦,整个身形像个梨我想她肚子应该有些小赘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芙菈娜,她和他弟弟塔杰从西边迁徙回来她们是她们部族的先头兵,他们把我放到一只驯鹿上,让鹿将我带回了他们的休整地。
他们部族让我印象深刻的除了芙娜菈外就是森达苏“大祭司”他是他们部族里的先知与医生,事后他们说起当芙菈娜她们出发时森达苏就神奇的预料到我的到来并让人准备好了食物。我被安排在森达苏帐篷,好方便照顾我。但森达苏虽然个性谦和温柔却长着张可怕的脸他的眉毛细细的,鼻子挺挺的眼睛像鹰眼一样眯着,下巴长满胡渣并且他的下巴是歪的,后来我听芙菈娜说那是他小时候与父亲进山捕猎时被山虎吓歪的。我几乎每天都见到森达苏让我也慢慢习惯了他的脸,除了他外还有芙菈娜,芙菈娜也几乎每天都来,不过都是在晚上因为她早上都要陪他弟弟去捕猎。她总问我为什么那时候要像只鸭子一样打水花,我第一次回答她是说,因为我疯了。她就说森达苏会治好我,第二次她提着一只野鸭进来晃晃野鸭的脚对我说“看看像不像当时的你?”我回答她,不像,我是用手它是用脚。她又说“看来森达苏治好我了。”
一天晚上,他们因为捕获了一只成年公熊众人围在篝火边载歌载舞,喝酒的有,大口大口的吃肉的也有。我坐在一个小角落里看着他们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自由。我也随着气氛喝起了酒,不知几杯酒下肚,我做改变我人生的选择,我踉跄地走进舞会里找到了芙菈娜,当我看到她时,她穿着一身兽皮缝合的衣服将她的身线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耳朵两边戴着的月牙型的狼牙耳坠就真的好像两轮明月。她整个人被酒熏陶得红彤彤的,看着她使我也更醉了,她看到我的到来便围绕着我跳了起来,她慢慢地向我靠近,在这每分每秒我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芙娜菈开始了歌唱,她的歌声好像要将我催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突然凑到我的耳边说了声:“你愿意将我摘下吗?”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凭着感觉缓缓说出:“我愿意……”这一刻时间停止了,我最后看到的是芙菈娜呆呆的看着我,她的眼睛好像在诉说在什么,但不等我倾听睡意便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