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你且到后殿去吧,掌门一脉虽得真传,但偶有嗔怒之念,彼方此刻正怒火中烧,不若暂且避其锋芒。”
云天河前脚刚走,后脚太和靖就被不客气地推开了。
是掌门没错了!
“云游师弟,敢问你那徒儿何在?”掌门也不废话,直接了当地问道。
“哦?天河?确有几日未得其音讯,掌门师兄怎地找他有事?”
云游子也不慌,站起身来给掌门沏了一壶茶。
“此子甚是冥顽不灵,今日竟在炼器堂重伤了峰儿!”掌门也没心思喝茶,开门见山地说。
“竟有此事?峰儿初窥炼精化气之奥,正值风华正茂,同龄之中竟有人能伤他分毫,实乃奇闻异事也!”
云游子假装吃惊地道。
“师弟有所不知,你那好徒弟竟是从炼器堂屡获至宝,竟可重伤了峰儿!”
掌门一脸忿忿地道,大有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了的意味。
“炼器堂?师兄你我心知肚明,那处虽为锻造仙兵之所,但寻常间何来至宝之说?此番情形,着实令人费解。”
云游子一边拉着掌门坐下,一边笑呵呵地给他上了一杯茶。
“说来也奇,近来炼器堂技艺精进,所出之物竟似有脱胎换骨之妙!”掌门也有点纳闷。
“正是如此,师兄。愚弟近日亦有意为吾徒量身打造一套法器,以助其修行。不如稍后你我二人共赴炼器堂,一探究竟如何?”
云游子不咸不淡地填了一句。
“嗯,言之有理……非也!云游师弟!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你那徒儿之事!”
“怎地?师兄,你明知我那徒儿身负废根,修为上已不能寸进,却还是几番前来嘲笑我眼拙?”
云游子脸色突然一沉,对着掌门便道。
“师兄,我这一脉深信机缘二字,天河之资如何,当日收徒之景,众目共睹,今日你来执意论及天河资质,莫不是看我这太和殿近来多舛,欲再添风霜?”
见他一脸的恼怒,掌门连连摆手。
“云游,你误解了我的本意……”
“那请师兄明示,你明知天河身负废根,修为受限,却为何断言他能重伤峰儿?细想之下,太和靖中年轻一代,能与之比肩者本就寥寥,此中定有蹊跷。”
云游子眼睛一眯,认真地看向掌门。
“莫不是,师兄以为,是我故意去炼器堂欺辱小辈不成?”
“这……”掌门见这架势也有点懵了,云天河是废根一事所有人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
按理来说,却是灵峰仗着自己在年轻一代的威望,故意挑衅废根之人,有违门规。
那炼器堂最近确实古怪,不仅精炼阵法玄妙了不少,其他的法器也更是精纯有佳。
莫不是炼器堂有高手伤了灵峰,但灵峰一口咬牙栽赃?
他这么一犹豫,云游子就更近了一步,他一步上前应道。
“师兄,当年你能容我,我很是感激,但师兄若认为云游在观内碍事了,我现在便叫上那孽徒一并走了便是!”
掌门一听马上色变,他这个掌门可以说是当年云游子力挺才坐上来的!
当时一门之中只有云游子如日中天,却因本人闲云野鹤,便极力举荐自己上位。
现如今再做驱赶之事,难免有卸磨杀驴之意,多半落人口舌。
他连忙扶起云游子说道。
“师弟误会了!云游师弟!我怎会判定是你伤的小徒?依我看,这里肯定另有隐情,带我们一同去炼器堂问个一二便是!”
两人说话间,便推开了房门,向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