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的一所二层小洋房里,二楼卧室开着一盏灯。
周围环境幽静,树木郁郁葱葱,给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感觉。
成熟英俊的男人似乎等了安沐很久。
安沐屏住了呼吸,慢的像蜗牛似的步伐犹犹豫豫战战兢兢的磨到了门口。
门没锁,像是特地给她留的门,一碰就开,安沐一步跨了进去。
安沐闹出了动静。
一瞬间灯亮了起来,他站在楼梯口,手放在楼梯玄关处的地方,耐心的对待着安沐上楼去。
安沐放下包包,低着头走了上去。他一直盯着安沐,安沐闭着眼都能感觉他黏腻浓稠的目光,盯的让安沐感到有些不安和紧张。
安沐迎上他,忍住内心深处的不安表面波澜不惊的礼貌说了声。“叔叔,晚上好。”
他对安沐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安沐就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了。
卧室的暖灯打在他那张不悦的脸色也仿佛降了几个度的温度。
安沐有些害怕的坐在床上等待着他的审判。
他率先打破沉默,俯身轻抚安沐的脑袋。“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安沐反复在心里想的借口,此时看着韦上元那张现在看起来怎么都不太高兴的脸哆哆嗦嗦半天也说不出口。
他握住安沐的后颈往前一拉与自己充满威慑的双目对视着,他再次开口道,语气已经夹杂着一丝不耐烦的味道了。“没有话要说了吗?”
说什么?
安沐不敢说。——难道说今天参加学长毕业晚会和学长偷偷约会亲嘴亲到这么晚才回家?
她不得被韦上元弄死才怪。
“你今天早上是怎么跟我说的?”韦上元松开她的脖子,站了起来,叉着腰明显不耐烦的等着她的回话。
“我……我说我去参加学姐的毕业晚会。”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同学聚会早就结束了。”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都老实说说今天晚上干了什么吧。”
其实韦上元教养很好,安沐很少在他脸上看到烦躁与发怒的表情。
但是他一旦发起怒来,对安沐来说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安沐根本不敢说,只敢支支吾吾的引开话题。“没没干什么,叔叔,我想睡觉。”
韦上元见安沐不愿意说,他冷笑一声。“又想吃苦头了?”
看着他腰间的皮带,似乎能打在安沐身上似的,安沐本能的身体一抖,还是死要牙管决定绝不泄露。
“真的没干什么,叔叔。”她闪躲的眼神明显在撒谎。
韦上元恼的破口大骂。“我十点去接你,在校门口怎么打你电话都不接。”
安沐一惊,害怕的往后一缩。“电话……没电关机了。”
话哆哆嗦嗦显得毫无底气。
韦上元一把从兜里掏出安沐的电量,明显还有29的电量,谎言不攻自破。
他将手机对着安沐看,冷冷的说。“我难得好心好意去接你,看到一个男同学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解释?”
他捏起她的发红的嘴,手指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嘴唇说,眼里带着怒气说道。“嘴都亲烂了。”
安沐吓得一哆嗦,完了完了还是被发现了,她侧过头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看着韦上元要吃人的目光。
她为了不被惩罚撒着谎说。“是学长!他说他喜欢我,然后我就被他拉到操场上强按着亲。”
安沐是真的被韦上元吓怕了,只敢把责任都推给学长。
她还需要依靠着韦上元,万万不能得罪他。
韦上元看着安沐这个女人,他气的都笑了。“还真有这么一个男人?”
安沐立马意识到韦上元是诈她的,火气也上了脑袋。“你诈我?”
“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他说。“撒谎都撒不利索,我今天八点就开始在家等你,什么晚会参加到凌晨两点还不放人回家?一进门,光看看你的嘴唇都知道你干了什么烂事。现在,你该老实讲讲这个学长了。”
安沐内心懊恼不已,依着韦上元的行事作风,就算打不通电话也会进学校门口去找到她为止,绝不会无功而返!
她居然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他真的去了学校。
韦上元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像个长辈教导小辈那样照顾的目光说。“沉默可不是一个好的答案。”
安沐可不敢相信他慈祥的表象,更不敢如实招来,她几番思索还是决定将责任和过错全部推在学长身上。
“是学长强迫我的,强吻我的!我说了不行,他可不管,一股脑的就凑了上来。你知道的……我的力气很小的。”她对着他泪眼俱色的撒谎道。
看着她楚楚可怜煞有其事的模样,韦上元尽管吃不准她是不是在撒谎,却也最吃不了这一套,但是他更关心的是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
他打量着安沐。
安沐发红的嘴角无不再暗示着她偷吃的事实,他心中再气恼也只能压着看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
他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除了亲嘴还做了什么?”
安沐被逼问的脸颊通红,但是她确实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安沐的思考让空气保持着沉默。
韦上元脸一横,带着凶意看着安沐道。“不敢说?”
安沐回道:“没有,我和他怎么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是吗?”他眯着眼睛有些不信的看着安沐。
安沐被盯的发毛。
韦上元。
她惹了一个惹不起的男人。
好在安沐和学长只是偷偷亲了嘴,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事情。
这也算成功的接住了韦上元的考验。
不过,在韦上元眼里,连亲嘴也是安沐的重罪。
他带有怒气而霸道的覆上她的嘴唇,似乎这样就能把另外一个男人留在上面的气息抹去。
......
韦上元神清气爽的依着阳台抽烟,安沐裹着被子羞着脸偷偷的又带些怨怼的看着韦上元。
说到怎么惹上了韦上元?这一切还真就是安沐咎由自取。
安沐,一个读了三年的大学生。
也跟了韦上元三年。
她来自一个普通的农村,村子里一年都出不了几个大学生。
她在村子里还真就是个稀罕物,走到哪里,别人都不敢看轻她这个大学生,所以她这人当然也是有一些傲气在的。
她坚信考上了大学自己就会和父母亲的命运不一样,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知识改变命运吗?
三本昂贵的学费让人忘却止步,家里父亲母亲拿出掏家底的钱去送安沐读三本。
安沐知道家里的拮据,不敢往家里多要钱。提着个用了几年的旧行李箱装了几件少的可怜的衣服就这么坐了5个小时火车去了位于市中心的学校。
正常大学生一个月1200,她只敢往家里要了700,平时拮据的连水果都不敢买,只能张望着摊上新奇的她从来没见过的水果,晚上在宿舍的被窝里想象着它是怎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