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些吧,好吗?”粟伯抓住了凳子,替这个兵痞挡下了这一击。
我看到周围,都是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眼神,但是更多的是——恐惧。
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大脑瞬间缺氧,我松开凳子,左脚跨右脚,向一旁走去。
最后摔在地上。
天空
又飘起了雪。
“你们”
“都默许这种行为吗?”
说到这里大家的眼神清澈了不少,他们确定了我的意思。
粟瑟轻轻放下了凳子,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姬月的身影,便开口说道
“很多事你应该在姬月小姐那里听到过了。”
“我这里就不再赘叙了。”
“直接了当的说吧,这帮烂人不可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八年,八年,你知道被牧人劫掠八年是什么滋味吗?”
粟瑟凑到我的面前,狰狞的样子看着我,而这个样子配合光线形成的阴影更加恐怖,
他用双手凑到心脏前,不断地指着心脏。
耳鸣
象征着软弱的我,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
一副骷髅头,机械的上齿咔哒咔哒地碰着下齿,白色地胸骨中是一颗炽热地心。
不能耳鸣
我必须克服
我必须听得见,听清楚人民的声音。
眨眼,熟悉的粟瑟又回来了,
他两行泪哭着和我说:“如果我放下了仇恨,万一哪天他们又卷土重来,里应外合的报复我们该怎么办啊。”
很多本该说的话,沉浸在粟瑟的嘤嘤吖吖之中
“啊,乞明先生,请你告诉我。”
在场的人都皆涕不掩面。
我也被粟瑟的感情感动到。
眼眶中充盈着泪水。
我晃着头
“不是的,不是的。”
我抱住粟瑟摇着头说着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向粟瑟和一众村民解释着我的理念。
为了不再被剥削,为了之后的人不再被劫掠,为了对抗更危险的敌人,我们必须集中一切能集中的力量。
但是还是很多人保持原来的意见,
不同意。
粟瑟把我扶起来以后,
我便提议道,只许今晚,今晚饭吃完以后大家尽情把情绪发泄在俘虏身上上,
但是从明天开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允许虐待俘虏,
明天中午以后我会亲自将他们都送回去,但是如果有人想留下来,我们也配合,教他们一些生产的技能,让他们参加我们的生产劳动。
明天组织点人,修一个比较大的牢房,顺带把这五个人关进去。
听到我这个还算过得去的方案,也仅仅只是少许人点头,更多的保持沉默。
“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接着吃吧,吃完大家一起收拾一下,到时候大家一起去。”
可成见是一座大山,不是一两句话,一个两个人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