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塔耳甫庄园内。
一场晚宴,宾主尽欢,斯塔尔在晚宴上与芬格尔详谈过后,留请芬格尔在庄园内留宿一晚,芬格尔本着制造‘戏剧’的游戏原则选择留下。”
“你觉得这样的剧情怎么样?”
光滑白洁的双腿轻轻搭起,青青玉手托起茶盘,右手抬起茶杯,莉维妲轻嗅一口。
茶桌对面的青年仍是面无表情的紧盯冰镜,一成不变的严肃表情,他就像块被冻住时间的冰雕。
“唉。”
莉维妲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们都说我是活得最无所顾忌,最无所忌禁的那个,”
“羡慕,嫉妒。”
白裙飘起,如玉的白指伸出,停在青年鼻尖。
是她不想继续向前了吗?
不是,是青年终于转过头看向她。
“啪。”,青年拍开手指。
“所以?”
“所以呀。”
“我觉得诺顿的那把刀应该留给你才对,毕竟你比我还‘自我’。”
“都有些让我嫉妒了呢~”
双手拂过臀部,抚平白裙因女子起落间的褶皱,她双手撑着脑袋,笑颜如花。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
“你在等他们活着出来,然后杀了我。”
“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让我们换个‘交流’方式~”
“‘剧情’开始加速咯。”
……
塔耳甫庄园的客房内。
芬格尔盘膝坐在毛毯上,寒风吹进室内,水滴状的蜡烛火苗飘动。
‘还剩下九天。’
壮汉把玩着尼泊尔弯刀,森寒的刀身映射着明灭不定的火光。
‘这个斯塔尔还真是不简单,能把探子安插在各个村庄内。’
芬格尔忽然想起来城内与庄园外全副武装的守卫。
‘外部因素?’
‘是了,不然在各个村庄内安插演技不俗的探子那未免也太过奢侈了。’
壮汉将把玩一阵后的弯刀放回刀鞘,一股难言的困惑令他有些烦闷。
‘对了,还有那个所谓的黄金病。’
‘这所谓的副本还真是遍地剧情啊。’
‘还有那所谓的龙与人的区别?这龙王是什么心理教授吗?还研究这个?’
‘可就11天他能研究出什么?人与龙的进食差异?’
芬格尔想起刚刚在晚宴上吃过的现杀鹿血羹,因为是现杀现煮,所以鹿血没有因为存放过久而产生腥味,再往其上放入几片清洗过后的薄荷,那独特的滋味令他实在难以忘怀。
直到现在,他似乎仍能闻到那鹿血的独特芬芳。
“嗯?”
“不对,好像真有一股香气。”
壮汉轻耸鼻翼,那股淡淡的鹿血香气似乎随着寒风一起飘入房内,那独特的味道……
“真是令人着迷。”
昏暗的房间内,身穿皮毛大衣的胖子痴迷的看着手上的黄金酒杯,鲜红的液体轻轻晃动。
粗糙的雪鞋旁,黝黑的铁床上伴着一个幼小的男孩,他很瘦,瘦到依稀能看出人样,他的全身遍布大大小小的空洞与刀痕,他睁着双无神的双目静静的看着头顶石块,晦暗不明的火光无法驱散屋内的晦暗,仅能照出男孩那惨白的皮肤,男孩静静的摊在铁床上,像一具刚刚死去的尸体。
他想他的母亲,他仍能听见被拐走前母亲愤怒的声音与挣扎的动作,他很好后悔,他不应该进入林子,他……
想家了。
“唉,又死了,又要寻找新的‘补品’了。”
胖子见男孩死去,不免轻叹一声,但随着眼角的余光扫到某个矮状的身影后又怒道,
“山姆?!你在做什么!赶紧把门关紧!”
精神恍惚的猎人随着这一声吼叫恢复清醒,门外的寒风似也在提醒他赶紧关好门窗,他甩了甩头把打开的铁门合上。
“抱歉,我好像有些累了。”
胖子见状叹了声后说,“算了算了,赶紧吃完,伯爵大人带回来的那个客人还在庄园内,我们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另一只金杯递给猎人催促他赶紧喝完。
“也是。”
猎人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与此同时
另一处装修华丽的房间内,斯塔林放下装有红酒的金黄酒杯,候立于一旁的老管家重新为酒杯添上暗红的葡萄酒。
绣有金丝的衣袖停在半空,斯塔林摇摇头说,“今天喝的够多了。”
“是。”
橡木塞重新塞进红酒瓶,老管家将红酒瓶放好后,躬身候于一旁。
“老爷,需要‘保护’芬格尔大人吗?”
“没必要。”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做的太多反而更容易出纰漏。”
皎洁的月光从敞开的橡木窗户外射入,烛台上的火苗随风摇摆,中年男人坐在金丝靠椅上,他捏捏眉心。
‘本来还以为是王国那边察觉到了异样而派来的‘石子’。’
‘没想到仅是一个不知道哪的小贵族。’
‘也是,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还能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