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仲尼有些感慨,松开了双手捏住的少女的肩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后两人用餐时相顾无言,直到结束晚饭,太阳的余晖也缓慢下沉。
飞鸟藏,清风催白肚红月上柳梢头。
每当月儿升起,周遭万籁俱静,
夜风徐徐,蝉儿高哥。
仲尼总会一人享受着这份独一无二的凉爽。
仲尼独自爬上屋顶,俯视着夜色下的仲府。
比邻院落一行武人正在院落内将拳脚打的虎虎生风,仲尼看着那行武人,莫的有些心潮澎湃。
“我今后也定会是,这天下绝顶的人啊”
看了很久,直到那群武人操演比试完毕依旧未曾回过神来。
直到些许困意袭来这才翻身一跃落下屋头。
回到屋内,烛火阑珊,进门入眼阿亓坐在桌边,斜靠着桌子。
见仲尼回来,阿亓站起带仲尼来到窗前,一个大木桶。
“公子,按老爷们的要求,沐浴更衣,直到后日认亲”
仲尼点了点头
“知道了”
阿亓又指了指床上赫然是两套崭新的衣衫。
“公子这套白色的,是练功服,仲家世代为武人世家,二十岁后要么有的军武,有的踏过天阙入朝为官”
“但不论如何,习武总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仲家尚武,明天会有军中勇士前来教导公子”
仲尼点头应下,阿亓也便退着走出房内,仲尼洗漱完毕,自己换上衣裳,裹着上榻沉沉睡去。
良久阿亓推门入屋,双手环抱沐桶,将沐桶抱出屋内熄了灯闭了门。
翌日清晨,阿亓带着一名婢女走进仲尼屋内。
见仲尼还在酣睡便叫醒了他,仲尼被叫醒靠起身。
“早啊,阿亓姑娘”
仲尼揉了揉惺忪的眼眸,阿亓以走到台前拿起一张帕子将帕子沾了水洗了洗。
坐下身子,将面帕敷在仲尼的面上搓了搓。
仲尼被捂着脸,直到阿亓将帕子拿开这才长出一口气“阿亓姑娘你这是要杀了我啊”
阿亓转过身洗了洗帕子“奴在服侍公子洗漱更衣”
仲尼闻言连忙摇头到“不不不,姑娘不必如此,你这样服侍与同杀了了我无甚区别啊”
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接过帕子“阿亓姑娘男女有别,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自己来吧”
阿亓回头眼神平静“我们是奴才,是老爷们的东西自然不用分什么男女有别”
仲尼一愣却不曾想阿亓会如此作答
“人就是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况且我们这般日后你们若是嫁于他人岂不有负于人?”
阿亓却是疑惑眼底也悄然漫上红晕。
“公子在说什么?我们这些奴隶贱籍便是用来讨公子欢喜,嫁人与否都是公子老爷的一句话”
说到这后,阿亓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若无幸献于上天诸神祭祀日后没了姿色做不动活计便是被赶出门去,但哪有人能活这么久”
阿亓言罢惨然一笑,于是这才忆起。
主子便是主子,只有主子想着好奴才的,哪有奴才盼着好主子的。
闻言仲尼张口欲要辩驳刚刚喊出“阿亓”二字,一团红彤彤的五指印就赫然出现了阿亓脖颈处
“公子不必多言,也莫要为难奴等,公子慈悲便当是可怜奴等,公子请宽衣,奴等为你擦洗身子”
仲尼明白,赏给别人的东西,永远不会真正属于被赏的那个人,哪怕赏出去的是一瓶服之必死的毒药,打赏的人不说死,那毒药也便就是“救命仙丹”
实际上,这样两人起码都很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