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草庐,篱笆围起的院落,一株大树,树下少年正卧坐在摇椅上。
少时丧父,随后母亲便带仲尼离开了那个家,来到了这片山林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不久前母亲故去,而母亲一生凄苦致死一家不得团圆,仲尼总是想着将母亲同父合葬,却不知父亲在何处无奈只能草草下葬。
院内仲尼躺在母亲生前常躺的那张摇椅,轻轻的摇曳着身子。
一下一下,或是风儿带着温柔迷了眼,眼角的泪享受着这份弥留下的温柔。
“是仲尼家吗?”
一声呼和唤醒了正自顾难过的仲尼。
连忙转头起身,见院门口站着一行人,多是老人及妇人,那一行人见仲尼转身,眼随人儿动仔细端详这位少年。
少年心想,这自家人本就陌生,这群人中也并无他认识之人这不禁让少年怀疑起了这行人的来历。
为首的一位老者面露不善,也不言语,就是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位少年。
仲尼茫然,对着这些个不相识的人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于是起身对着这位位首年近古稀的老者拱手作揖
“老泰山小子有礼了,但请恕我斗胆请教老泰山是否与小子爹娘有过结交或是那房未露面的家中亲人”
仲尼心里一肚子的疑惑警惕,对着这些不请自来又像是外来的贵人不敢放松警惕。
那群外乡的贵人从刚进院落,瞧见仲尼的第一眼就开始窃窃私语。
老人面色冷淡,表情淡然示意其中一名布衣小婢上前答话,小婢走出人群对着面前男子屈膝礼。
“公子……公子本是我仲家子弟,因为歹人挟持流落在此却也是说来话长”
“如今寻得公子,便是来请公子回府认祖归宗的”
仲尼愕然,不知所措,却是知晓一桩陈年往事将要被揭开谜底。
难以置信,惶恐不安,仲尼心绪起伏不定,愣了半晌压下心底好奇这才开口道。
“各位贵人,早年未闻母亲有言,若行怠慢之举还请见谅”
定了定神仲尼再行一礼“况且小子为吾母守孝未结,怎敢弃孝而去?”
“各位既是我家宗族长辈小子斗胆,既知晓身世,还请各位宗伯做主为我母我父合葬,允其名分”
众人闻言纷纷面露不解,那上前答话的女婢亦是感到错愕,随即一笑。
此时那人群中那位年近古稀看似资历最老,最有威信的老者开口讥笑讽刺。
“我仲家什么时候出了位君子贤人?”
“而汝之母亲不过一外门贱妾,若非尔父离世,汝亦不过是一个登不上堂的贱女子勾搭我仲家嫡长野合而出的贱种,也能进的来我仲家大门?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那老人此话一出,仲尼大怒眼眶微微发红摆出一副拳架作势欲要拼命。
“老头,如今我母大丧,汝身为吾父长辈,此时登门不是祭拜吾母也罢居然如此羞辱吾母”
“尔等今日说是来寻我,实在却是尽做了些羞辱之事!”
“今日若尔等不给吾母作揖跪地磕头致歉,吾宁死也定要在尔等身上豁出个顶大的口子来!”
老者闻言面色阴沉,向身后几位护卫示意动手看向仲尼低吼。
“狂妄,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随即几名护卫拉出一条长绳,飞身上前欲将仲尼束缚。
仲尼见势一把拉过绳索一扯,一人便被拽的向前两步,心中暗叹,好大的气力。
另一人此时立刻向仲尼身前奔去,而后又两人手持绳索,互相抛出,套在仲尼脖颈之上。
那被甩的前进两步之人立即稳住身子,扣住仲尼手腕,仲尼奋力拉扯却是无力回天。
仲尼仰天怒吼,却已是黔驴技穷。
四人扣住仲尼双手双脚,随后一掌将仲尼打倒在地,拖出门外拉上马车。
一行人见此场景知晓事了于是各自陆续上了马车启程国都。
马车行驶的很快,一路颠簸便来到了岳国都城外。
仲尼渐渐转醒,脑袋昏沉的睁开了眼,发现身上的束缚已经解开,晃了晃脑袋便要起身,直觉头下绵软。
仲尼想要努力睁开双眼,眼前却模模糊糊四肢酸软。
良久大脑不再昏沉,视力渐渐恢复,第一眼却是那个布衣女婢。
仲尼心里慌忙起身,就见那婢女正俏生生的打量着自己。
“姑,姑娘”仲尼脸颊绯红,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其曾经酣睡之地不是姑娘的那双玉腿又是何处?
仲尼面颊绯红,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