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仿佛一层轻纱笼罩着大地,尚未完全苏醒过来。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一群身影如鬼魅般闯入了云暖暖的庭院。
他们行动迅速而悄无声息,犹如暗夜中的幽灵。
来自四面八方的弓箭手们身手矫健地踹开了云暖暖卧室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扉发出沉闷的声响,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原本沉浸在睡梦中的云暖暖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就在这时,丞相大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踏进了房间。
他满脸怒容,头发因愤怒而根根竖起,宛如一头即将爆发的雄狮。
他瞪着眼前的云暖暖,眼中闪烁着怒火:"逆女!你妹妹一向聪慧乖巧、善解人意,而你如今却变得这般冷酷无情、心如蛇蝎!今日若老夫不能将你严惩,老夫便不配再姓云!"
“父亲,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云暖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然而,她的话才刚刚出口,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紧接着,一支冰冷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她疾驰而来,瞬间命中了她的肩膀。
剧痛袭来,云暖暖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她强忍着那股渐渐蔓延开来的麻木感,毫不犹豫地挽起自己的双袖,然后高高举起双臂。
刹那间,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她那双纤细的胳膊上,新伤旧痕交错纵横,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肌肤,看上去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倘若今天被毁容的人换成是我,你们这群所谓的亲人还会跟我讲什么手足之情吗?”
云暖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无奈,“在那偏远的乡下度过的整整十五年里,我自幼便遭受着无尽的殴打与欺凌。从小到大,我身上的伤痕多得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可又有谁曾站出来说过哪怕一句公道话呢?”
说到这里,云暖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丞相,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父亲啊,您看看清楚吧!这些伤疤,无一不是拜我那位好大娘还有好妹妹所赐!”
一时间,丞相竟被噎得无话可说。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暖暖那如刀般锐利的眼神,因为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无论自己如何偏袒其他子女,但眼前这个受尽苦难的女孩终究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诺雪满脸委屈地说道:“父亲,这分明就是姐姐她自己先破坏规矩的呀!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守护咱们丞相府的声誉啊!毕竟嫡母离世得太早了,谁能晓得姐姐在那乡野之地是否早已结交了无数个情郎呢?”
一旁的暖暖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悲愤交加地喊道:“不可能!这么多年来,您对我不管不顾、漠不关心。如今却跑来教训我,难道您还顾念着那份所谓的姐弟情谊吗?您可曾怜惜过我这个没娘疼爱的嫡女?您依旧如此欺凌于我,莫非是因为我没了娘亲的庇护,所以您才会这般肆意妄为?她好歹还顾虑到我尚有父亲在世,而父亲您呢?或许您早就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吧,就这样任由他人欺辱我!”
“姐姐,休要胡说”,云诺雪上前推了一把云暖暖,云暖暖四肢早就麻目无力,着实忍不住往后跌下。
“姐姐,这可是十香软骨散,味道好闻不,我告诉你,我迟早会是二皇子妃,你现在还是一个丞相府女儿,父亲总有一天。会听我的”
云诺呢?没想到这丫的太狠了。虽然给自己下软骨散,这下没有力气打人了。
"父亲,我有信心能够治愈好她的面容!"
然而,一旁的云诺雪却面露忧色,轻声呢喃道:"二皇子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归来接我,如果让他看到我的容颜已毁,恐怕……"
丞相听闻此言,眉头紧皱,沉声道:"云诺雪绝对不能被毁容!"
此时,云诺雪突然插话进来,语气充满挑衅:"云暖暖,你居然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