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跟着武帝打仗时，大家就是都在圣人的领导下，都有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的时候，这都属于小打小闹了。

不过按道理讲，在人界这地方，极其注重思想的人确实不多见。

人界的人主要就是修行，反正就是变强就完了，什么成仙做祖，长生不老啊，大多都是这个。

再不就是统一人界，或者拯救世界什么的。

连圣人都说过，人界的思想是最难进步的。

结果却出现了这么两个小子。

摇光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根本没注意到前方的顾云歌突然停了下来。

“你干嘛哎呦。”

摇光不满的看着他，怎么跟个鬼一样，没个动静。

“前辈您的境界远超渡劫，怎么还发现不了我的动作呢？莫非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摇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算什么？

保镖工作时走神被雇主抓到了？

“唉，前辈，你说这凡人真的那么重要么？”

“很重要！”

听到他这话，摇光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一动作也引来了顾云歌诧异的目光。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重要，反正圣人与天枢神相他们是这么强调的。”摇光两手一摊，示意自己不负责解答顾云歌内心的疑惑。

“或许吧，可能我没有领会到凡人的作用，再或者，就是圣人的理念已经过时了，今人未必就不如旧人。”

摇光看着他怔怔出神。

因为当年武帝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圣人老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该由他说了算！

“前辈，您看那花海秘境之中亿万凡人，是否能发现什么异常？”顾云歌飞上云端，伸手指向花海秘境。

“我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所在，就是一群凡人在修建雕像，目前没什么异常，不过……”

“不过什么？”顾云歌望着她。

“不过你们刚才提及的那个叫苏北的小子，我倒是留意了一下，他是罕见的无源之体。”

“无源之体？”

这体质顾云歌从来没听过，就算是在逆道山的藏金阁里，他也没看到关于这个体质的介绍。

“没错，那是一种人造的体质，并存在于两界之间。”摇光娓娓道来，顾云歌也逐渐了解了这无源之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无源之体，是仙界大乱之时的野心家制作出来的一种体质，他可以容纳吞噬这世间的任何一种体质，并达到强化自己的作用。

但这个体质有一个坏处，那就是所有的灵力都是储存在无源之体的丹田里，并不能化为己用。

虽然无源之体也可以像其他正常修仙者一样修行，但是他自打他吞噬的那一刻开始，他体内的灵力就不再是他的了。

无源之体从灵力的拥有者，变为了灵力的使用者。

而灵力以及吞噬的这些体质真正的主人，自然是制造这个体质的人。

“看来苏北的作乱，不单单是他自己有野心这么简单啊……”

但是看苏北那小王八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甘心受摆布的样子。

等等！

“前辈，是不是有着摆脱控制的办法！”

摇光闻言看向了他：“自然是有的，那就是以另一股意志与无源之体身体内的那股意志进行抵消，然后将自己的意志设定为无源之体的主人，这样一来，从结果上来讲，就摆脱了控制。”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