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把少年上下打量了一通,这才看到他腰间挂着的一块黄金令牌,他微微一怔,偏着头想看清上面的字,隐约可见一个月字。
他心下一惊,不由得把少年又看了一通,少年瞪着他:“我没有龙阳之好,你长得再好看也不是我的菜。”
“......”宁风气极,“呵,就以为你有后台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丈天宗的人一样不会杀我,大黎的人会救我的。”
论后台,宁风以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是穿草鞋不怕穿靴子的,有什么好了不起。
两人被扔进丈天宗的地牢,阴暗潮湿,又有灵气压制,结界阵法的符文隐约可见在地牢四周浮动,看来想凭蛮力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宁风在地牢四周游走查看起来,阵法严密,连铁锁都是特制,他叹了口气,不过看来在丈天宗的人审问他们之前他们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转头看向那少年,那少年因为战斗过惨烈受了些伤,脸色苍白的坐在稻谷铺满的石板上休息,宁风也由此看清楚了他腰间令牌上的字:中月。
宁风坐到他对面,笑着道:“你们出使大黎,怎么走着走着竟然走进了丈天宗的地盘里头?”
少年眉头微蹙看向宁风,但随即便明白过来什么,他摸了一下腰间的令牌淡淡一笑:“我受了伤,带伤入大黎非我中月之礼,所以属下们便想着帮我寻些草药医治,但没想到在森林里走散了,然后就......”
宁风看他嘴唇泛白,双眼疲乏,便问:“和那四个魔修开打之前你就受了伤?”
他点头:“也怪我嘴巴太毒,出上阳国的时候还在说一路很是顺利,希望一直顺利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没成想就受了伤。”
宁风眉头微动,他说一路都很顺利,也就是在此之前他出使的那些势力都已经被他说服了,看不出来这人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竟能如此游刃有余的周走诸国,倒是厉害。
宁风伸手替他把脉,少年愣愣地看着他,宁风说:“我叫宁风,大黎左丞护法周雪请来的客人。”
“赫连寻。”他道,“你会医术?”
还以为宁风是剑修呢,竟然还是医师,赫连寻不免惊奇。
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宁风是真不想跟他结交。宁风一句话也没说伸手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一整片前胸,但赫连寻的前胸猩红一片,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好些位置还渗着黑气。
连赫连寻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变这么红了,嘶......”
看来不仅颜色不对,还很痛。
“你确定你之前是受伤?”宁风反问。
赫连寻只得道:“路过一处矿山因为好奇就想进去试一下运气,没想到真被我们找到一块上品的灵黄晶,一高兴没留意就被矿山里什么虫子给咬了一口,当时没觉得什么,但后来就越来越痛。”
“而且我没想到那片矿山是丈天宗的,我们还傻傻的跑到人家地盘来寻解毒草药,反而被他们认出追杀......”
宁风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又是捶床又是顿胸的。
赫连寻:“......”
“真是活该啊你。”宁风哼气,“咬你的是运尸虫,只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带,长相似蚂蚁,但这东西因为搬运沾染了不少地下尸首,毒气甚大,若不尽快解毒,等你全身红遍便是神仙在世也无救了。”
“什么,运尸虫?”显然赫连寻也是知道这东西的,脸色焦急道,“那,那宁兄你可有办法?若你能救我,我中月必有大谢。”
“可以啊。”宁风双手抱在胸前,“不过你得先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