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南海上学后就忘记了去做。那就是本该与金辉和黄钟破除的吸魂哨卡,还有五个没有破:烤烟房门口路中间的、火车站东西方向两个加水站的、候车室垃圾桶旁的、雷劈树石墙中的。还有就是无头白袍女老巢后面的吸魂河。尽管南海破了烤烟房入口处的哨卡后,黑力A大伤元气,其它哨卡就不重要了。但现在黑力A的元气已得到恢复,这五个出入口将会成为他攻守的据点。
南海在时间河流中看到的吸魂河,也没有告诉祖父、祖母。
五个吸魂哨卡和一条吸魂河将成为黑力A及爪牙的桥头堡。
祖父两年前就预测到了黑力A加害南海的地点和时间,并在黑力A加害南海前的凌晨三点,在铁路上的公分石中与变成蟋蟀的黑力A用罗汉竹蚊刷大战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黑力A从月亮方向败走。祖父用蚊刷在靠山墙的加水站做了法事,直到进站的四条铁路的铁轨上泛起红光,才满意的回到老宅。
云翠鸟笼中的老宅守护神喜鹊,把南海忘了破除的五个吸魂哨卡和吸魂河,告诉了祖父和祖母。祖父要到现场布置与黑力A战斗的法事,破除的事,由祖母和老哥哥挑起了这副担子。
老哥哥通过信使鹰把黑力A隐藏的哨卡的具体位置信息,通过老宅中的那只喜鹊告诉了祖母。祖母和金蟾蜍,守灯人老哥哥一起将此信息输入了驱魔灯,驱魔灯调整了扫射死角后,就将那五个吸魂哨卡扫除掉了。遗憾的是黑力A在每次的定位扫射中都狡猾的逃掉了。
吸魂河的河水能将驱魔灯的光束吸收掉,这件事令祖母、老哥哥和金蟾蜍很是头痛。驱魔灯具有很强的穿透性,它能照到烤烟房下边原来无头白袍女老巢后面的吸魂河。无头白袍女已没有了踪影,巢穴中只有一只蟋蟀藏在暗处鸣叫。
金蟾蜍转动驱摩灯,想找到那只鸣叫的蟋蟀。最后灯光定位在墙角的一个缝隙中。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只黑蟋蟀从石缝中跳了出来,身上沾着一层黑蓝色的水。它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隐隐约约的水迹。祖母和老哥哥站在山墙上的驱魔灯旁,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祖母感到这只黑蟋蟀应该就是两年前凌晨三点祖父用罗汉竹蚊刷与之大战了一个多小时的那只蟋蟀,他很可能就是黑力A的变身。
祖母目不转睛的随灯光盯着这只黑蟋蟀。心想驱魔灯能将妖魔的黑寒心射碎,使他的身体散架,使他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可怎么对这只黑蟋蟀无效呢?灯光随着黑蟋蟀来到了吸魂河边,他咕咚一声跳入河中就不见了。河水不是很深,河中游动着一些黑蓝色的奇形怪状的小鱼。灯光投射到河中时,灯光消失了,周围一片漆黑。这时,祖母、老哥哥和金蟾蜍才意识到吸魂河水会把驱魔灯的光线吸收掉,怪不得灯光照到黑蟋蟀身上时会没有用。
既然驱魔灯对吸魂河的扫除没有用。祖母想到了观音洞中观音背后的时间河流。几天后的子时,祖母与银翠鸟笼中的喜鹊一起从时间河流中来到了烤烟房下面的洞穴中。
喜鹊引领着祖母来到了吸魂河的位置,吸魂河隐形了。
前面南海夜闯幽灵场时说过,在时间河流中,思想意识是可以在过去,现在,未来之间穿梭的,人是无形的。
祖母念头一闪那天黑蟋蟀跳入吸魂河的场景,吸魂河便出现了。祖母用意念搜寻黑力A的下落,只见前面白花花的。若隐若现中,黑力A好像在一根水管中。祖母带着喜鹊进入那地方,叫喜鹊把化身黑蟋蟀的黑力A啄掉。可在白光之中的祖母和喜鹊都失去了方向。
白花花晃动的灯光祖母似乎有点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祖母想,既然扫除不了吸魂河,那就找到黑力A,喜鹊和自己与他大战一场,获胜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祖母随身携带的银盒是可以将黑力A身上的负能量吸收掉大部分的,因为南海他们扫除那四个吸魂哨卡时是已经证明了的。喜鹊随时能召唤老哥哥和金蟾蜍来帮忙,况且喜鹊在关键时刻是有极强的攻击能力的。
白花花中祖母感觉到水管中的黑蟋蟀在快速的向吸魂河方向跳动,它应该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想进入吸魂河逃到老巢中去。
祖母和喜鹊迅速退回到吸魂河畔的树丛中埋伏起来,伺机向他发出措手不及的进攻。
黑蟋蟀快接近河边时,祖母发现这次他身上没有蓝黑色的水保护层。祖母暗示喜鹊向山墙上驱魔灯旁的金蟾蜍和老哥哥发信号,快速用灯光将他扫除。
信号发出后,驱魔灯瞬间照到黑蟋蟀身上。可他金蝉脱壳般留下一个空壳,闪电般跳入河中。就在他跳入灯光范围外的水面时,祖母的银盒子瞬间打开,一股暗能量迅速吸入盒中,盒子瞬间关上,黑蟋蟀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跳入水中不见了。
祖母见黑力A的气势得以削减,就与喜鹊一起从时间河流中回到了观音洞中,随后回到老宅。这时已快凌晨4:30了。祖母回卧室休息,喜鹊回银翠鸟笼继续守护老宅。
南海曾经听祖父说过的一句话,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进攻。这句话证明了祖父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看来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握中。
一个阴霾的放学后的下午,南海在家中准备做作业。祖父和祖母不在家,南青、南水也出去玩了,家里很幽静,南海喜欢这种氛围。这时金辉来叫南海去火车站抓火车玩。金辉说,黄钟、红星、昆生、光辉、李传、许二、孙雄还有杨小春已经在东加水站的站台上,等待进站的火车。南海应声同金辉一起向加水站赶去。
小伙伴们在站台上等待火车进站,大家有说有笑的。红星说,再过五分钟就有一列货车要进站了,大家做好抓车准备。
不一会儿,一列火车鸣叫着从不远处冒着白烟向火车站驶来。距火车站一公里左右的时候,火车开始减速。进站时以30公里的速度向前驶去,火车过去十多米后,早已站成一排的小伙伴们快速随火车一起小跑,然后抓住车皮的扶手往梯子上跳。跟南海抓同一节车皮的是同学杨小春。
车皮转眼间就到了东加水站的旁边,加水站的弯头水管中突然射出一股寒光,直刺南海的背部,说迟时那时快,铁轨上突然泛起了两排红色的光。使那股寒光的方向偏转了。偏转后的寒光直刺到刚好经过的杨小春的背上。杨小春蹲在扶梯上的身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向车皮底下滑了下去……
随着一声惨叫,周围的一切被火车的震动声淹没了。相邻一节车皮扶梯上的金辉和红星都看到了刚才发生的悲惨的一幕。
火车驶到几米远处的候车室旁边时,红星和金辉迅速跳下车,向站在站台旁手拿旗子和信号灯的值班员高声喊道,火车碾到杨小春了,快停车!值班员立即用信号灯和旗子向火车头发出信号,要求紧急停车。
火车发出叽叽叽的叫声,车轮冒着火花,不一会儿火车紧急制动了。
小伙伴跳下车后,听说杨小春在车皮底下被碾成几节后都吓得向家里飞跑。黄钟和金辉一面跑一面大声说,大家回到家里要躲好,铁路警察会来抓人的。小伙伴们在惊慌失措中奔跑的更快了,南海也一样。
回家后,南海见祖母在门背后敲着木鱼念经,台板上还点着蜡烛。祖父坐在椅子上抽旱烟,脸色有点发白。南青、南水还没有玩回来。祖母见南海喘着粗气回来便问道,出什么事了,一头大汗的?南海没吱声,拿下柱子上的小楼钥匙就径直跑上楼,随手关上门,钻到床底下的煤炭堆里躲了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南海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小楼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
忽然听到外边有敲门声,南海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仔细倾听,原来是祖父在外边叫南海。
南海从床底下爬出来隔着门小声问祖父,警察有没有来家里?祖父说,没有什么警察,快开门,准备下楼吃饭。南海听后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