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经圭山城一行,跨过远山,到一江头前,江水碧绿,河口宽阔,偶有大鱼自水中冒出,沿江岸行,半日不到,遇一镇子,名曰闽江镇。复行数百步终见码头。
“林堂主,打听好了,就那艘大船,咱们连人带货,七两银子。”林堂主差人去那码头打听完船价,便带着我们交钱上了船。那码头人头攒动,有行脚的,有力夫,有卖艺的,也有摆摊卖鱼的,好不热闹。
那船有十丈高,巨大无比,行于江面却如一粒粟米。江水湛绿,偶有船上人撒网如水,过半响捞起,鱼获爆满,有那江鲤子,白头子,黄刀子,但都不及那草鱼居多。偶有和风吹起,吹的江面水波荡漾。
凌道一站于船尾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岸头心中诗意迸发:“春江绿水柳如棉,闽江碧波凭鱼跃。站自高台船尾处,笑那码头小如粟。一元小子你看我这诗如何?”
“挺好的,挺好的!”我趴在一边正往那江水里吐着,左手抬起给了凌道一一个大拇哥,是的我晕船了,于是在别人欣赏江景吃那美食的时候我只得把前天吃的东西也给吐出来。那林堂主于船舱中与那船长闲聊。
“你们看那船怎么朝我们靠过来了!”忽然在甲板上一人指着远处的大船问道。只见那大船慢慢的朝我们靠近,行驶到足够近的时候不断有人跳下水面,然后一条条绳索被扔到我们船上面勾在栏杆处,一个个人影从那绳索处爬了上来,又见一人待船离得足够近的时候跳了过来,那些人头戴篮巾,身着破布衫,为首的穿得好一点是个不破的布衫。那些人上船后迅速将船里乘客与水手们控制住。
那领头的喊道“此江是我挖,此路是我开!若想过此河!留下买路财!”船上的乘客惊恐万分,有的闭目静待,有的颤抖着拿出财物等待收缴。这时林堂主问道:“过江还要溜财?你们要多少?”只见那领头的汉子说道:“贫的一二两,富的少说一百两,商队将货物尽数留下不必拿出银两。”嘿别说还挺仁义。
林堂主一听不乐意了:“这位兄台你若要给你拿一百两尔等离去便好,可这货物尽数留下未免有些过分了吧?”只见那领头的汉子眉头一皱:“过分?你怕是没有见过过分的,小的们把他抓过来扔江里去!”说着便有两个水匪往林堂主走去,正当他们要摸到林堂主之时,林堂主双手抓住那水匪喽啰,往上一扔两人尽数被扔到闽江之中。
“既然如此那就没得谈了”见那林堂主将两个水匪扔入江中后,便抽出腰中软剑向那水匪冲去,凌道一紧随其后,一具具尸体不断从船上落下。那水匪头领持刀与林堂主斗于一处,霎时间刀光剑影,二人所到之处无不布满刀剑之痕。那凌道一一拳一个水匪喽啰,李豆腐则是去搭救那些被困绑起来的船员以及船长。
林堂主与那水匪头领斗了几个回合后,抓住机会将那头领斩于刀下。“你完了你完了!你杀了帮主的亲侄子!你死定了!”一边说着其他水匪便四散逃去。
事了之后,那船长坐在地上与林堂主聊天:“这位壮士,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少不了给这群水老鼠夺取钱财,拿了鱼获。”林堂主摆了摆手道:“小事小事,事关自个,顺手而为,哎,不过那群喽啰离开时嘴里喊着什么我杀了那帮主亲侄子是怎么回事?”船长听闻哆嗦一下变脸道:“嗐,尔等可把我们害惨了,本来丢了钱财的事儿,这下怕是要丢了性命。你可知这闽江有那么一帮子人自称为燕子坞,那燕子坞的帮主燕伟傅乃是一等一的高手,且此人心狠手辣,如今他侄儿命丧此船,我等怕是都要陪葬于此。”林堂主问道:“这燕伟傅有如此厉害?”那船长又说:“十八年前,那燕伟傅不过也是一码头行脚的,一次运货之时得罪了当时的码头霸主阎良,那阎良差人追杀于他,砍了他十几刀将其扔到一深潭里,本以为此人就此失了性命,谁知那深潭通往一秘境,那燕伟傅进了秘境得了疗伤之药,并且将那潭中武功习得。那武功使得燕伟傅在水中如同那水中之鱼灵活。一月之后燕伟傅出了秘境找到那码头霸主阎良,将其一家赶尽杀绝,而后在这闽江之地建立了燕子坞,这燕子坞除了燕伟傅以外还另有十大高手,如那翻江龙庞阿子,头戴蟠龙巾,身着皇袍衣,手持一把大关刀。除此之外还有那浪里白条薛云,夜叉梁龙,鲨鱼蛤蟆,玉头鲸李二狗,老鲶鱼肖虎,狗头铡薛宝,横江蟹李大黄与那十二娘如今只得祈求他们不要来的那么快。”
这船于那江中穿行半日,却无人来截,怕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果然待到那船靠岸之时那码头围着上百人头,待我们下船那人让出一条道来后一喽啰对我们讲:“下船的,往里走,我们老大有请。”这人群终点乃是一个身着熊皮扇贝衣,头戴云锦布围头,脚踩水里白鲀履,手拿三股青铜叉这便是那燕伟傅。燕伟傅坐在一堆货箱上面在两侧分别站了五人,“你们谁把我那侄子打死了,自己站出来。”
林堂主在人群中站了出来:“我杀的,拦江劫道,本就是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活路。”燕伟傅:“我那侄儿,为水匪十余年来,手上不曾沾染性命,也就收个过路费,尔等却把他杀死在那闽江。虽然他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总归是我亲侄儿,我这做叔叔的总得替他报个不平。这手边乃是我手底下十大高手你且挑一人斗上一斗,若是赢了,尔等便离开,若是输了被打死也是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说着那十人站作一排,那林堂主挑中了同样是胖子的却手持重锤的横江蟹李大黄。那横江蟹一身腱子肉,肚腩翁口大小,身着背甲,手持长柄锤。见林堂主选了自己便手持重锤往那林堂主砸去,林堂主后一闪身抽出那软剑缠上那重锤,二人打的有来有回,林堂主虽胖但身法飘逸灵敏总能躲过那横江蟹的攻击,那横江蟹持着重锤,虽笨重却力大势沉,也让那林堂主无可下手,几个回合后那横江蟹高高跃起,手持重锤砸向林堂主,林堂主闪身躲过,那重锤砸空将地板砸出一个坑来。林堂主绕与横江蟹身后,软剑划伤横江蟹双臂使其无法拿起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