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大喊一声,“来匾下!”
说完一纵身,抱着匾额跳下马去。
把匾往地上一立,果然如盾牌一样,密不透风。
两个公人一看,大喜过望,一溜烟爬了过来。
按他之前的想法,只要退回县城,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但王阳看到两位公人,突然变了想法。
就算逃过了这次,下次怎么办?
这次好歹有块匾做盾,还有两个公人在旁,就算战斗力为零,多少能起些投鼠忌器的作用。
如果这次逃了,那下一次再下一次还有机会吗?
王阳心一横,直接下马,和两位公人躲到了一起。
两位公人见王阳没有丢下自己,已是大喜过望,还下马丢了盾牌过来,更是高兴的无以复加,刚刚还在骂人,现在恨不得叫上两句爷爷。
箭矢咻咻射来,尽数被匾额挡住,三人稍稍放下心来。
王阳将计就计,说道:“实不相瞒,我是王知县的侄子,只是县尊老爷忌讳人言,一向没对外明说。昨天拜年之后,叔父送了这块匾,却不想拖累了二位,遭此一难!”
那孙衙役暂得安稳,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难怪上次免税全县只免了齐封村一村!哦,我还记得,去年围渚大选,是你的鱼最终当选!”
吴衙役道:“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少爷莫怪!”
到底吴衙役年轻脑子转得快,直接改了称呼。
王阳虽然是随口编的瞎话,几处都对得上,两人说不得都信了。
王阳道:“我知道你二人是叔父的得力家臣,刚刚不忍自己走脱,现在既然暂时安全,还要想个法,捉了贼人,给两位请赏!”
孙衙役和吴衙役面面相觑,保命就已是万幸,捉贼?这还是算了吧!
王阳想了想,计上心来,虽不知能否奏效,总比缩着挨打强。
当即说道:“二位不要灰心!我们目前现在安全,难缠的是贼人躲在草中,我在明敌在暗,不好收拾,两位大哥带火镰火折子之类的东西了吗?”
孙衙役道:“我带了,我们经常外出,这都是必带的。”
说着掏出一个火折子,只需要轻轻一吹,就有火出。
王阳大喜,脱下棉衣,把衣服扯成一缕一缕的布条,又掏了几把棉花。
听着风声,记着方位,一猫腰,大着胆子,伸出胳膊,拔了几支箭下来。
王阳这边的行动,草里四人看的明明白白。
刚刚看到王阳回马,周老五带着黑布头套,正准备跳下来拦住。
没想到王阳竟然下了马,然后几个人顶着乌龟壳一样的一块匾额,半天没有动静。
周老五看射箭没有效果,就让周老六留下几支箭,等等再看。
说实在的,要不是忌讳下面还有两个公差,他们早跳下去把王阳砍成八段了。
忽然见匾额后面伸出一只手,拔了几根箭回去,草里几人也懵了,对面没有带弓呀,要箭干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匾额动了,连匾带人一起,一下子上了王阳那匹马,地上只剩两个公差。
只是那马方向不对,又是往前方绊马索的方向跑去!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迷惑不解,王阳难道被吓得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