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涯从柴房探头,看见父亲回来了,呜嗷喊叫高兴的跑过去,一下就挂在了父亲身上。
费惊天单手着他,看见小儿子已经没有大碍,心情大好,亲昵的在他脸上猛嘬了一口,逗的他“咯吱吱”乱笑,挣扎着逃离了父亲。
将麋鹿丢到一边,大踏步走进屋子,看了眼坐在堂屋,宽大衣服遮住脑袋的费无极,心中很是心疼:
“刚十岁的孩子就需要承受如此摧残,得想个办法刺激下他,拉他一把!”
旋即瞪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
“哼!没出息的东西!”
费无极听到父亲的数落,茫然空洞的眼神激起了一点涟漪。
洛静怡此时正从东屋挑帘出来,丈夫刚从外面回来就没头没脑数落了费无极一句,顿时不乐意了。
“儿子烧伤有所好转,心灵上的伤口修复何其之难,我苦口婆心劝了半个多月,一点起色没有,这个挨千刀的不管不顾,一出去就一个月,见面就一顿数落,这还得了?”
当下那积压心底的负面情绪就如冒着浓烟的火山一样,马上就要炸开。
费惊天赶忙挤眉弄眼,冲着洛静怡狠劲使眼色,险而又险的压下妻子那浓烈的怒意。
谁知,费惊天又如跳钢丝一样在作死的边缘疯狂挑衅着洛静怡的神经。
他踢了费无极一脚,怒道:
“滚一边去!别碍老子道!”
洛静怡听到他这么训斥费无极,这下可不干了,柳眉倒竖,面似寒霜,挽起袖子快步冲向了作死中的费惊天。
费惊天顿觉后脖颈子发凉,更加卖力挤眉弄眼,对着快步冲向自己的洛静怡疯狂打着手势。
洛静怡怒不可遏,本已冲向费惊天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却见费无极慢慢的弓腰站了起来,左手将屁股下的板凳拿起,向旁边横着走了几步,又慢慢的坐下。
洛静怡很诧异,心中暗想:
“我劝过多少次,嘴皮子都磨出了泡,从没见儿子有什么反应。这挨千刀的几句话就能说动他?”
费惊天见此,似是更加烦了,也是更加疯狂了,大步走过去,“啪”一个大耳勺子实实惠惠的抽在费无极后脑瓜子上。
这一番出人意料的操作,将一边暴走边缘的洛静怡看蒙了,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他破口大骂:
“瞅你那个揍性,就这点出息,啊!毁容怎么了?你以为你没毁容就好看了?没有一点随我和你娘!瞅你这窝囊样!
你怕什么?怕找不着媳妇?你要是没实力,就算我是谁家的姑娘,我都不跟你!要是你有实力,别说你还是个人,就算是只猪,都有大把姑娘投怀送抱!赶紧滚!瞅你就烦!”
好一通臭骂,言语粗痞不堪。
费无极听了,眼神不再空洞,有泪花在眼角闪动,酸楚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接受不了。”
费惊天还是不依不饶:“没事就给老子把你那窝囊样收起来,就跟谁都欠你似的!”
费无极带着酸楚,站起身来,有些拖着寂落的背影走向了屋子。
洛静怡没想到自己苦苦劝了多少次,都没见成效,结果费惊天一巴掌几句话,就让受到巨大挫折的儿子开口说话。
看来有些事,当娘的无论怎么劝都无功而返,反观当爹的几句话就能奏效,就是这么毫无道理。
忽悠想起刚才费惊天那粗坯的话语,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拧住尾巴都能翘上天的费惊天耳朵,另一只手照着他的嘴“啪啪啪”地拍了好几下,恶狠狠说道:
“叫你胡说!胡说!胡说!”
刚才还神气百倍的费惊天立刻连连告饶:
“呦呦呦~轻点~轻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无极不是好多了吗?”
“噗嗤”费无极看着正在吃瘪的父亲笑了,心中的烦闷烟消云散,暗叹口气:
“是啊~如果我实力足够强,何愁一副臭皮囊?”
想通此处,顿觉一阵神清气爽,思维通达,不觉间,他的心境上升了一个台阶。
晚上,一家四口终于和和美美一起吃了晚饭,因为费无极毁容的缘故,洛静怡一个月没吃过一次消停饭了,日日夜夜担心,憔悴的面容今天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爹,您知道那个袭击我的狼头野兽是什么东西吗?”费无极在饭桌上问起了憋在心里一个月的问题。
:“那个不是什么狼兽。”
费惊天“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米酒。
“这个世界上的兽类,分为几种,那些不开化的动物,比如马、牛、羊,都算是低级的野兽,凶悍一点的狼虫虎豹虽然叫做猛兽,其实也包含在野兽当中。
而会一些法门的或者已经有了一定灵智的,叫做妖兽,妖兽实力三六九等参差不齐,弱的略微有点实力的就可以捕杀,强的就算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强者,遇到了只有掉头跑的份。
另外一种叫做魔兽,不但灵智已现,而且会吞吐日月精华修习法术,实力很强,其头颅内有魔核,其价值和作用很高,这一类被称为魔兽。
至于实力更强的,分为两种,那些嗜杀的,动一动就赤地千里的,统称为凶兽,而那些有悲天悯人之意,护佑苍生的,被敬称为神兽。不过这两种都是传说,没有什么人见过。
还有一些特别的,不在前面所述之列,它们有个统一的别称,叫做灾兽,它们的品种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可能是野兽,也可能是妖兽,甚至是凶兽都有可能成为灾兽。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是通过某些事,或者吃过什么天材地宝,从而进行了变异,才能叫做灾兽。
就像袭击你的那个灾兽来说,他的名字应该叫做迤狤。
原本可能就是普通的狼或者是野狗,吃了什么东西产生了变异,进化到了血瞳白尾。